。
其实只要他们不聊到虞娇的问题,两人是非常友好的,毕竟曾经的虞父就非常欣赏季清衍。
毕竟他是这曼莱难得一见洁身自好的名流,若不然曾经的他也不会答应相亲一事。
可也就因为那件事才让他的宝贝招惹上那个疯子,差点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现在只要一想起来,他还是心有余悸。
“清衍,再考虑一下吧,伯父觉得你们两人真的不适合”
穿着暖色毛衣,黑色休闲长裤的季清衍倒茶的修长手指一顿,他垂下眸,把茶盏递到虞父玉桌前。
“叮”
清脆的玉石声环绕在这茶室内。
季清衍抬起头,黑发随意的搭在额前,少了一丝清冷多了一丝温和,可那眼神却是坚定无比:“爸,我爱娇娇,所以我绝对不会放弃。”
玻璃窗外是白雪皑皑,玻璃窗内虞父和季清衍相对而立,两人互不相让。
…………
可最终——虞父败了。
因为季清衍把自己所有的后路堵死,他把所有季家名下的股份都给了虞娇。
他把他拥有的所有都给了她。
他不能再反对,也不能再反对。
他不得不承认虞母说的对,季清衍如同他的母亲一样,当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他会倾尽所有。
甚至不惜背叛伤害他自己。
虞父终于不再反对两人的事,只是要求如果想结婚必须要再等一年。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因为舍不得,舍不得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再次嫁出去。
可其实他们都不知道的是,虞父是怕再遇到上次婚礼的噩梦。
他其实每夜每夜都在担心。
每夜每夜都在重复做着那场虞娇被黑车掳走的噩梦。
婚纱,婚礼,新娘,成了虞父近段时间来每一日的梦魇。
那梦魇一日一日的纠缠着他,令他总是怀疑自己答应两人的决定真的是正确的吗?
冬日已结,春日的桃花已经在慢慢结花骨朵了,那阵阵隐香即使黑夜也可闻到一丝。
虞父看着窗外那皎洁的月光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而就在这时一双白玉温热的胳膊轻轻从背后搂住他,虞父眼神一暖,轻覆住那腰间柔夷:“怎么醒了?”
他转身抱住她走向屋内,即使冬日已过,可寒风还在,对她不好。
“没有人抱着我,就醒了。”
一袭青黛色丝绸睡裙的虞母多了一丝白日没有的温柔与妩媚,温顺披散在脑后的波浪长卷发被大掌轻抚着,即使眼角早已有了岁月的痕迹,却依旧是美艳绝伦,令虞父爱惜不已。
他这一生唯二的软肋便是她和娇娇,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