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姐姐,你怎么连小孩子的钱都骗?”
小男孩被我抢走一文钱,满眼震惊地怒视着我,压根不相信我的话。
“说什么呢你!叫谁乞丐呢?我是你穷神奶奶!”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都少收他钱了,他竟然还说我是个骗子?
“乞丐姐姐!我只有一文钱,你还抢钱!”小男孩说罢又要哭出来,真是难伺候。
“打住!别哭了!”我一把拧住小男孩的耳朵,满眼怒火道:“姑奶奶最烦小孩哭了,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穷神的厉害,先不要你磕头了!走,带我去你家,我偏要把你娘的病治好!”
小男孩见我如此,有些疑惑地望着我,满眼忧虑道:“那要是治不好咋办?”
“治不好我把一文钱还给你!”我吃了一肚子火气,催促着小男孩赶紧带路,非得让他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我一边走一边抱怨着,“就一文钱还这么多要求,这年头好人真难做!臭小鬼!记住了,不准再叫我乞丐姐姐,要叫就叫阿琼姐姐!”
“好的,乞丐姐姐!”
真想抽死这个臭小鬼!
路上,我从怀中翻出户籍册,查看过后才知道小男孩名叫周野,今年已经九岁了,只是因为身材瘦小,看上去才不过七八岁的模样。
周野是楚州城内一个普通百姓家的孩子,父亲周正早几年在本地的富商崔浒家中做工,最后崔浒却是抠门的很,总是拖拖拉拉不给工钱,周父多次前去崔家讨要工钱,却被崔家的纨绔少爷崔诚打伤,回来没几日便去世了。周母告到县衙,县衙的人告知没有证据证明周正的死的确与崔家少爷有关,崔家最后甚至连钱都没有赔,可怜周母还因为告假案被打了二十大板。
周母深知崔家势大,状告无门,只得一心一意抚养孩子,这几年生活清贫至极。
我合上户籍册,心中已然不爽,这商渊小财神难道又算错账了?崔家人都这幅德行了,怎么还能如此富庶?
这件事多半还得我亲自出马。
我一路都在琢磨如何收拾崔家,很快便走到了周家门口。
周家母子住的是一间又破又小的茅草屋,茅草屋的外面用树枝整齐地拦了一圈篱笆,篱笆边稀稀落落地种着一些不知从哪里挖回来的野菜,一看就是个穷人家。
茅屋里只够放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床便对着门,床上躺着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看上去约莫三十多岁的女人。
事实上,按照户籍册的记载,周母今年应该才二十六岁。
这家人是小的看着太小,大的又看着不符合年龄的苍老。
“娘亲,我带人来给你瞧病了!”小周野进门后急急奔到母亲跟前,催促我赶紧给他娘亲看病。“阿琼姐姐,你快帮我娘看看,瞧她生的什么病?那些大夫都说没救了,甚至连药都不愿意开给我娘。”
这小周野倒也心中有数,求人的时候要叫得好听些。
我上前看了看女人的脸色,肤色暗沉,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探了探,并不发烫,掰开她的嘴看了看,有点黑紫,她这根本就不是生病了,而是中毒了。
“阿琼姐姐,我娘亲怎么样啊?”小周野忧虑地看着我,担心母亲的病情。
周母微微睁开眼,气若游丝地望着我,似乎想起身,奈何身体情况不容许,根本起不来。
“请……请坐……”周母自己都动不了,却还想着招呼我。
“你们最近吃过什么?”我好奇地又回头看了看小周野,他怎么好像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
“野菜糊糊。”小周野连忙回答。
这个回答毫无用处。
我只好又回过头看向周母,俯身询问她,“你最近吃过什么平时不吃的东西?”
“我……前天……吃了点……野果子……红色的……指头大小……就在城外的桃林边摘的……”周母一句话三顿,好半响才说完一句话。
“你中毒了,不过还好,毒性暂时不致命。”我叹了口气,回过头看着小周野道:“你娘亲不是生病了,她只是吃了点有毒的果子,你现在跟我走,我带你去找点排毒的药草,一会给你娘煎服下去,应该明天就能好了。”
小周野听我这么说,对我感激涕零,再也不提一文钱的事情。
“娘亲,我跟姐姐去采药,一会就回来!”
路上,我向他问了不少关于崔家的事情,可惜,他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在提到崔诚之时,十分憎恨,恨不得对方早点去死。
我结合从他这里听到的,又对照户籍册上的简述,大致便明白了前因后果。
这崔家,就当是我来楚州城的第一个任务好了!
在没有主动拜我,向我求助的时候,我便是在各处到处溜达,遇到不平事便管上一管,只不过,功德增长宛若沧海一粟,也不知猴年马月能累积到足够升迁。
一个时辰后,我将在城外草丛里好不容易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