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雪收拾好废旧绷带,打算扔掉,一回头,却看到傅御庭和郑晓晓正站在他们不远处。
郑晓晓惊讶的说:“我早晨看到新闻了,我一眼就认出是哲哥哥和陆小姐,你们还一起回家,是已经同居了吗?”
陆以雪下意识的看向傅御庭,她自然明白,郑晓晓这话,是故意说给傅御庭,来恶心她的。
她看到她,甚至生出一种想法,那新闻是不是也有可能是她找人发的?
裴雅哲从车里出来,非常暖心的说:“晓妹妹,你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和小雪,还没到你说的那种地步了,要是这话传出来,岂不是会害了小雪的名声?我倒无所谓,但是,小雪毕竟是女孩子。”
郑晓晓俏皮的吐了吐舌,“哲哥哥,别生气嘛,我也是开玩笑的,只是看到你们俩在一起那么甜蜜,真为你感到开心。”
傅御庭已经彻底失去耐心,“你不是说你爸喊你回公司处理急事,怎么还有功夫在这和他们随意攀谈?”
“好了啦,御庭哥哥,你真是的,比我老爸还能催呢,以后要是结婚了,恐怕我都会变成夫管严呢。”
郑晓晓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眉眼还是弯的。
“哲哥哥,陆小姐,我的司机就在那边,我先走啦。”
等到她离开,傅御庭看向陆以雪,指着手表,“现在是工作时间,你们部门还有好几个文件,等着你去批,你就在这浑水摸鱼?”
“知道了,简直比周扒皮还要周扒皮。”
陆以雪只敢小声嘟囔,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出口,对裴雅哲点了点头,又重新进了公司。
裴雅哲见他还没有离开,靠着车门,姿态随意,“傅总这是找我单独有事了?”
“是你把裴雅静的事告诉她的?”
傅御庭深抿薄唇,脸上透着一股危险气息。
“我说的是事实啊,你把我姐的项链送给她,是什么意思?把她当作我姐的替代品?我还真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过去,傅总对我姐念念不忘呢。”
裴雅哲的语气全是阴阳怪气,充满了讽刺。
“念念不忘?这倒也是,我自然是忘不了她当年怎么给我戴的绿帽子,和个男人一起滚在床上,还被我抓个正着,我倒是没想到,你姐姐也不差钱,居然也出来卖。”
傅御庭的话,彻底激怒了裴雅哲,毕竟傅御庭当着他这个亲弟弟的面,说自己的亲姐姐,任谁都看不下去。
“傅御庭,你少在这假惺惺,当年那还不是你妈使诈,是你妈给我姐和那狗东西下了药,不然我姐怎么可能和那狗东西一起上床!”
“别一口一个狗东西的叫着,他毕竟也是你未过门的姐夫,那也是曾经南城四少之一,如果你姐不是对他有意,怎么可能中了药,到了早晨,还一起滚床单呢?你别告诉我,药效能持续到早上。”
傅御庭的话,就像是一道惊雷,把裴雅哲当年最不想提起的往事,全都重新提了出来。
“我也是没你狠,当年事一出,你直接制造车祸,把南宫成活活撞成了肉泥,南宫家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他们不敢对付你,就把矛头对准到我姐的头上,用同样的办法对付我姐,你还真是好手段啊,不费吹灰之力,把他们俩全都弄死了,我爸都想把你剁了喂狗,可是,法律奈何不了你!你只找了个醉酒司机给你顶了罪!”
裴雅哲眼底充血,眸底全是恨意!
“彼此彼此,我的眼睛里从来揉不得沙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老在陆以雪面前转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你最好离她远远的,别像条狗一样,天天在她面前摇尾乞怜!”
傅御庭眸光狠厉,说话更是不留情面。
裴雅哲也知道,自己嘴皮子没他溜,论起损人,他从来没他厉害。
“你和我有什么区别?郑晓晓三番两次提起订婚,你可都没有回绝,既然决定和郑晓晓联姻,何必还拖着陆以雪?你这样对她公平吗?”
“我和陆以雪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你也无权干涉,郑晓晓左一个哲哥哥,右一个哲哥哥的叫,怎么你们家不安排你和她联姻?毕竟你的地位不稳固,有个郑家这么好的靠山,你不更容易拿下继承权?”
傅御庭回怼了过去。
裴雅哲也知道自己在裴家的地位不稳,本来掌握大权的是裴雅静,但是,当年裴雅静出了那种事,还让他们裴家和南宫家彻底结了仇。
于是,裴雅静一过世,爷爷就把裴雅静的大权全都收走。
虽然他现在还是裴氏的执行总裁,但是,爷爷设置了很多掣肘他。
二房三房也安排了很多人,在非常重要的位置。
比起当年裴雅静的权力,他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傅御庭,你不会一直这么走运,老天有眼,你早晚栽在陆以雪的身上,想爬都爬不起来。”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上了车,吩咐司机开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