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什么情债,怎么就成了人命债,怪吓人的。
沈茵挥挥手:“这位公子找人呢,没什么事,你们散了吧!”
此刻天色已晚,村民们这个时刻已经吃过饭,正想看热闹呢。
加上村里平日难得有外人,所以大家都不愿离去。
沈茵见大家不愿走,她就只能劝谢斐然:“谢大少爷,天色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家?你娘子还在家等你呢!”
她故意提及沈嘉。
谢斐然一下子炸了,“你别跟我提沈嘉!她和我那岳母如此恶毒地对待我她!我要和她们一刀两断!”
沈茵得到了心里满意的答案,但是也没有多开心,冷哼两声道:“你现在一刀两断有用吗?以前你不知道大小姐一直被人虐待吗?”
谢斐然闭了闭眼睛,他从前只以为他的未婚妻羞怯、怕生,哪知道她受到这样的对待呢。
胸中的愤懑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沈娘子,我们借一步说话。”谢斐然睁开眼睛看沈茵。
沈茵看周围这么多围观群众,只能说:“行,那我们到村口的榕树下说话,顺便送你离开咱们村。”
“好。”
谢斐然亦步亦趋地跟在沈茵身后。
“沈娘子,你为何有她的日记?她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
沈茵回头白了他一眼:“她出得去吗?我侄子在沈府当小厮,大小姐死后,她的丫鬟被变卖出府之前,将日记交给了我大侄子。”
谢斐然捏紧拳头问:“那她……怎么死的?”
沈茵回:“沉塘而死,被梁月华诬陷用巫蛊之术害家人,先是被沈傲方下家法杖责二十,然后被套在麻袋里扔进了堰塘!”
“梁月华?呵呵呵……她竟然如此恶毒……真该死啊!”谢斐然一拳砸在榕树上,整个人怒气冲天。
沈茵冷冷道:“不止梁月华!还有沈嘉,沈嘉一直嫉妒大小姐有你这么好的未婚夫婿!你不知道吗?”
谢斐然呆了,“我不知道,我资质平平,哪里好了?”
沈茵无语了:“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谢斐然捏紧拳头:“当然是休了沈嘉,然后拆穿梁月华和沈嘉的杀人之事,让她们以命赔命!”
沈茵问:“你想到挺好啊!你家人同意吗?沈傲方同意吗?而且巫蛊之术在安国可是禁忌,朝廷知道了谁不得赞一声沈傲方大义灭亲,值得歌颂!”
谢斐然一下子呆了,“那你说怎么办?”
沈茵回:“你先蛰伏,再找出梁月华更多的罪证,说不定真正会巫蛊之术的,是梁月华!”
谢斐然摇头:“不行,蛰伏不了一点,我没办法和梁月华这对恶毒母女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这简直是为难他!
沈茵叹了口气:“你爱怎么办怎么办吧。”
谢斐然眼睛红红,神情恍惚,声音却突然坚毅起来:“我要和那毒妇和离!她假怀孕骗我娶她!说不定我那次喝醉酒,都是她下的药!”
沈茵点点头:“也行。”
谢斐然蓦然捂着嘴,哭得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兽,失魂落魄地往远方走去,又像一具行尸走肉。
沈茵觉得他有些可怜,不过没办法,她不是原主,也没法告诉谢斐然更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