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孟景澜喃喃自语。
片刻后,又看向沈棠溪:“还请沈小姐仔细说说这两者的区别。”
他的眼神真诚无比,就好像真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沈棠溪抿了下唇,定定地说:“在你眼里,我和你有过口头上的婚约,是你的未婚妻,所以你想要我和你在一起,这就是占有欲,而不是因为喜欢才想着在一起。”
孟景澜眸光中多了些笑意。
“看来沈小姐承认我们之间有特殊关系。”
怎么和孟景澜有些说不通。
沈棠溪深深地吸了口气,盯着孟景澜说:“孟先生,我不是傻子,从你给我送花去看我外公,再到现在来公司找我设计,你的目的就很明显了。”
“我要是再不懂你的心思,也就蠢得无可救药。”
“但我和孟先生不可能,现在没有可能,以后也不会有,所以还请孟先生适可而止。”
把话说开了,反而没有那种诡异的氛围。
沈棠溪渐渐松了口气。
可孟景澜却不满意,抿了下薄唇,问:“是我做得不够好吗?为何这么抵触我?”
“不是,只是我结婚了,也不喜欢孟先生,所以必须把话说清楚。”沈棠溪将资料放到桌上,“我看接下来也不需要合作了。”
说着,沈棠溪拿过手机准备删掉联系方式。
孟景澜却突然站起身,打断她的动作说:“沈小姐说的话我都听清楚了,但合作应该继续,毕竟没有你,我也还得和其他女人结婚。”
“王冠就拜托给沈小姐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话音刚落,孟景澜带着辞海离开了公司。
秦淮也从办公室出来,朝沈棠溪深深地看了眼,问:“谈好了?”
“嗯。”沈棠溪点头,朝秦淮说:“秦总,能不能将他们资料给我?”
秦淮解释说:“需要时间调查,我现在还没掌握,只知道孟先生很神秘,背后的世家不在京市。”
沈棠溪心中微微一动。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联想到了霍氏集团最近受到的折腾。
难道一切都是孟景澜弄出来的?
回到车上,孟景澜稍稍闭上眼,辞海在前面开车,又给车内调了适应的温度。
“少主在想什么?”
“她这样的性子,我越来越喜欢了,可她为什么要说,我不懂什么是喜欢?”孟景澜嘴角勾了勾,“而且,从小到大,还是第一个人说我还小,真是有意思。”
辞海不由地想到孟景澜的过往。
遇上喜欢的东西都会抢过来,不管是人还是或物,但只有三分钟热度,等不喜欢,那些人或者物都会被他直截了当地抛弃。
而少主从出生就是被当成接班人培养,饮食起居、礼仪教导以及能力开发,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听得最多的一句话,估计就是:“阿景,你不是三岁小孩了,那些小兴趣该收收,以后还要掌管整个孟家。”
“辞海,你怎么不说话?”孟景澜睁开眼,朝辞海这边看了过来。
辞海立即说:“少主,或者沈小姐说的没错,你还不够明白那种感觉,反正来日方长,我们慢慢来。”
孟景澜突然笑出声:“是啊,来日方长。”
……
当夜,沈棠溪沐浴完就发现霍韶霆回家了,他看起来很疲惫,连澡都没洗,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沈棠溪给他盖了毯子,轻手轻脚去了一楼画图。
“夫人,先生呢?”王妈在餐厅里问了句。
沈棠溪说:“他在休息,你们动作小点,饭菜做好给他留一份,等他睡醒了再吃。”
王妈点头。
似乎想到什么,王妈又说:“白天二小姐来过一次,不过看你们都不在,又直接走了。”
“她有没有说什么话?”
“没有。”王妈摇头。
沈棠溪若有所思,过了会拿出手机给霍桑榆打了电话过去。
响了大概三下,霍桑榆接了起来。
隔着手机,沈棠溪能听见对面传来无比劲爆的音乐声,还有起哄。
“桑榆,来一个!”
沈棠溪皱眉,不悦地说:“你是不是在酒吧?”
大多数酒吧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而女人在那种场地,喝醉了很容易出事,甚至连酒水里都能被人动手脚。
霍桑榆大声地说:“对啊嫂子,我放松一下,不会有事的,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在,我是和其他小姐妹一起过来的。”
“真的没有问题?”
霍桑榆轻快地说:“我心情好得差不多了,也不是因为周崇安才来喝酒的,嫂子,你就相信我吧。”
听起来,就好像放下周崇安了。
可沈棠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