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之下,朱标开始推行其他政策,首先要做的就是均贫富。
朱标心中甚至有个野望,要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实现真正的大同社会!
当然仅限于华夏的大同社会。
毕竟自己只要工业化下去,大明的百姓很快就会有足够每个人吃喝拉撒的物资。
工业化的力量是相当恐怖的。
理论上,只要工厂建成型。
按照如今的粮食收成。自己能转化出大量的工业人口,一个工业人口就能养活十个,一百个个农业人口。
生产的东西在朝廷的力量下直接按需分配。
这不比西方的资本主义萌芽要强多了?
自己一步直接跨越到大同社会!
朱标想试一试,究竟大同社会还存在哪些难点。
毕竟自己现在又用不着发展经济,搞外汇,来增强国防力量,防御国外对华夏的入侵。
就现在大明的军事力量,国外也没哪个国家能入侵得了。
安安生生种田,没事收割一下海外殖民地,种出一个大同社会。
不香吗?
“礼落!”
随着高台上太监们的净街鞭声。
平台上残留的血迹被冲刷干净,人群逐渐散尽。
时间进入深夜,寒风瑟瑟。
刚砍过几千人头颅的石台,那森森阴气,残留的血迹,让人不寒而栗。
青少年大小伙子晚上在这待一会都得生病。
附近更是十里无人烟,连打更的都不敢靠近这石台。
寒气森森之下,却有一道孤凉的身影,一直站在街角凝视着石台。
身体正好被屋檐挡住半边。
此时所有人已散尽,他才敢悄悄走向石台。
从背后看去,身影开始颤抖,最后变成剧烈抖动,伏在地上痛哭。
“父亲母亲,姐姐妹妹,大伯二叔……”
他念出了一系列的名字。
起身时,透露出一道冻得红肿的青年面孔。
依旧可以从他细皮嫩肉上发现往日生活的富裕。
落网之鱼不少,可像这青年一样还敢到行刑现场来的漏网之鱼着实不多。
三年初一大长串称呼后,他赫然起身掏出一把尖刀。
“你们的仇,我今生是报不了了,所以请你们另寻高明吧。”
话音刚落,他刷地搁下自己的袍子。
“从今以后我跟你们再无关系,切莫要来纠缠我。”
说完这话,青年将利刃揣入自己怀中,昂起了头颅,大步向外走去。
雪地中只留下两道脚印。
听见这番话,躲在暗处的锦衣卫从石台的一个角落出,缓缓站起身。对视一眼,两脸懵逼。
“还他妈带这样的?!”
不是,哥们你……”
两个锦衣卫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写今天的报告,只能转头在逐渐下起来的风雪中缓缓朝着官房走去。
“话说回来,今天晚上有多少过来的?”
“四五个吧,也就抓了三个!”
“那这个呢?抓不抓这人?还是抓了吧!”
这一波行刑,锦衣卫又抓出了许多余孽。
第二天又是砍头大会,那青年男子赫然身在其中。
“我明明已经察觉了附近埋伏有锦衣卫,怎么?还是把我抓来了,难道那番话不足以救命吗?”
他脸上闪过一抹极其悲愤的神色。
“咔”
巨大的断头台利刃落下,最后一点余孽也被斩杀殆尽。
这些余孽可都是不能留的,万一留一个日后找个机会想办法刺杀朱标怎么办?
对朝廷来说这都是要严防紧守的大事!
此时金銮殿上,老朱几乎已经不上朝了。
偌大一个金殿。
四座红柱子下摆满了紫檀木的座椅,座椅之上坐的都是黄紫加身,贵气逼人的官员,坐得严严整整。
再往上就是十几步台阶,台阶之上摆放着龙座,龙座上坐着的是朱标。
办公场所也正式搬到了金銮大殿。
此时的金銮大殿不仅官员坐下了,而且后面还有很多六部阁堂的人前来旁听,等于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会议室。
“殿下,本次会议我们讨论的重点是关于淮北的民情问题。”张居正首先从椅子上发言。一旁的秘书赶紧动笔记载,做好会议记录。
这原本每天一次的早朝,现在被朱标改成了大事会议,也就是说有事就上朝,没事不上朝。
“淮北的民情目前已经有工部的人前去治理了,情况变得好了不少。接下来我们工作的重点就是如何发展国内民生经济,如何将更多农村人口转化为城市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