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部长不以为然,可见他整天绷着一股劲儿,好像势必要和傅云松一争高下的样子。
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还是太年轻了啊。
会后,其他人陆续离开会议室。
傅时墨经过傅云松时,被他叫住。
“你等等,我有事和你讲。”
傅时墨目光有些不耐烦,本想一走了之,却被江部长悄悄拍了两下后背。
傅时墨深吸了一口气,只好拉过一把椅子,大咧咧地坐在傅云松身旁。
待所有人都走后,傅云松才开门见山地对他说:
“公司决定任命你为飞行部副部长。你资历深,又有海外飞行经验,江部长也极力推荐了你。这两天先写个申请交上来,后面还有审核期,还要走流程,别拖得太久。”
傅时墨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上,无所谓地回道:
“给别人当吧,我没兴趣。”
“傅时墨!我现在是作为公司领导在跟你讲话!”傅云松看着他这吊儿当啷的样子就火大。
哪知傅时墨却好笑地望着他,反问:
“傅总,在公司你想操控我的事业;在家,你又要操控我的婚姻。我是你手里的提线木偶吗?你想让我怎样就怎样?还公司领导,我看你就是控制欲爆棚了。”
傅时墨总是有这样的本事,三句两句,就能把傅云松的怒火拱起来。
可他还是控制着自己没发火,反而耐着性子又说:
“去年飞行部退了两位机长,又被其他公司挖走了一个,新招进来的那几个飞行员还不成气候,现在你们部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江部长整天忙得团团转,上周他腰椎病犯了,都没时间去医院。你这会儿不站出来帮他一把,说得过去吗?”
傅时墨轻轻抿唇,倒是不知道江部长生病这茬儿。
他抬眼皮扫了一眼傅云松,总觉得他在和自己打感情牌。
不过他说得也没错,老江确实勤勤恳恳,对待工作也是一丝不苟,真把公司当成家了。
如果让他帮忙分担老江的工作,他肯定是义不容辞,但一想到这是傅云松为自己铺的路,他从心底就十分膈应。
傅云松见他眼神松动,便趁热打铁,又说:
“你不是想大刀阔斧的改革吗?整天看不惯这个,瞧不上那个的,就凭你一个小小的机长,能做什么?有能力固然重要,可没权利却寸步难行。你想让公司变得更好,想给同事谋更多福利,那你就努力走到那个位置,才有资格谈这些。”
傅时墨眸光虽然不屑,可却比之前少了几分锋利。
傅云松眉梢微挑,语气反而带着嘲讽:
“不过你还别得意的太早,你脾气这么臭,人缘说不定也好不到哪儿去。等公示期的时候,但凡有个人在背后给你捅个刀子,还副部长呢,说不定连飞行员都当不上了。”
傅时墨嗤笑:“这话说的,好像您多了解我似的。”
“你是我儿子,我还不了解你?”傅云松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这会儿倒是气定神闲了。
哪知傅时墨下一句就噎得他说不出来话。
“那你知道我幼儿园毕业表演了什么节目吗?小学时拿过多少次奖?你恐怕连我高考多少分都不知道吧?还了解我,做梦了解的?”
傅云松暗暗吸了一口气,真是要被这逆子气死了!
傅时墨提起以往的那些事,心里也十分不舒服,不过他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和傅云松进行无意义的互怼。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傅云松。
“傅总,我知道你打算让我按照你安排的路线一步步往上走。但你知道吗,当我能做出决定的时候,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换掉你。”
说罢,他扬长而去。
傅云松攥着拳头,懊恼地捶了下桌子,却只能无声地表达着恼火。
-
傅时墨回到办公室,本打算收拾东西回家。
却瞧见唐文硕笑嘻嘻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好几个大红色的纸袋。
小康见状故意提声喊道:“哟!我们英俊潇洒帅气无敌的新郎官回来了!”
唐文硕哈哈大笑:“就是领了个证,还没办酒席呢。”
“那也是新郎官啊!”其他人纷纷附和。
唐文硕嘿嘿笑着:“我买了些喜糖和特产,来,大家分一分!”
众人立刻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问他去海城玩得怎么样。
唐文硕好脾气地回答着众人的问题,又拿起一包糖走到傅时墨旁边递给他:
“傅哥!吃喜糖!”
“谢了。”傅时墨笑了笑。
“玩得怎么样?”
自从那次唐文硕去海城找女友之后,他一直调休,没有回来。
“就在海城玩了几天,又去了一趟她的老家,回来把证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