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汗打湿的头发贴在脖颈处,黏腻腻的,格外不舒服,但余穗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她快速的捡起散乱的衣服穿好,揉着酸痛的腰后退了一些,直到身体贴上了有些凉的墙面,她这才松了口气,又用警惕的目光盯着秦璟钺。
都是在桌子上,几乎是相同的姿势,但这次秦璟钺弄得比上次狠多了,余穗都哭哑了嗓子,他还是一遍遍地哄着她再忍忍,腿分开些。
这会儿好不容易挣脱,她的腿都软得有些支撑不住。
瞧着她明显怕极了的模样,秦璟钺揉着太阳穴叹了口气,他哪里知道二殿下今日竟送了个女人来,且那女人身上还带了不知名的香。
他本能地不愿意同那来路不明的女人接触,结果却吓到了她。
看着少女蹲在墙角,几乎要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小球,秦璟钺哄道:“今日的事是我不好,你先起来,莫要害怕,我不动你了。”
“真的?”余穗问。
敷眼的黑绸早就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她杏眼睁得圆圆的,遥遥望他,在她那双根本藏不住情绪的眼睛里,秦璟钺明显看到了怀疑。
“真的,今日之事全是那女人身上的香有问题,但不管怎么,都是我的错,我可以补偿你,你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吗?”秦璟钺问。
上次余穗也中了药,他们两个稀里糊涂的搞在一起算是各取所需,可今日之事完全是他一个人主动,也是他吓到了她,他理应给她个交代。
余穗眼睛亮了亮,她知道今日的事是意外,本也没想别的,但现在秦璟钺自己提了,她不可能不要,她试探着道:“银子,银子行吗?”
又是银子。
秦璟钺愣了一下。
她好像很缺银子,第一次见面就大着胆子同他谈价钱,这两次更是…
但毕竟是自己说了补偿,她要什么,他给她就是,秦璟钺取了荷包,就听她怯生生地又道:“世子,这次您弄了奴婢两次,按上次的价算,要四十两。”
她还缩在墙角,看起来还是惊惧不安的模样,谈起价格来的时候,却又大着胆子对着他伸出了四根手指。
四十两,都够去楼里赎个姿色上佳的清倌儿来了,她倒是敢要。
秦璟钺也不知道她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他干脆把荷包拍到了桌子上:“自己过来拿。”
余穗还是有些不安,可秦璟钺放在桌上的那个鼓囊囊的荷包到底是让她鼓起了勇气,她扶着墙站了起来,步子迈得又小又慢,一步步地试探着,朝着秦璟钺这边走过来。
她这幅过分警惕的动作看得秦璟钺嗤笑一声,至于吗?他又不是什么色中饿狼。
都说过了今日的事就是个意外。
余穗很快就走到了秦璟钺面前,她快速地将桌上的荷包抓到了手里,打开看了一眼,只有五十两银子,比她自己要的那个数还多了十两,她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复又不放心的询问:“世子,这些都是给奴婢的吗?”
秦璟钺点头:“够吗?”
“够了,谢谢世子。”余穗说。
她脸上的笑都因为这句话真诚了许多,那双水润的杏眼亮晶晶地看着秦璟钺,瞳孔里倒映着秦璟钺的影子。
加上这五十两,她手里就有七十三两了,这可是一笔巨款,足以给父亲续很久很久的命了。
想到这些,余穗再看秦璟钺时,眼睛里就只剩了感激。
虽说刚才秦璟钺抱着她叫什么骄骄,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可是看在这五十两银子的份上,那些就不算什么了。
被余穗那双过分干净的眼睛望着,秦璟钺的心里好像也平静了许多,他想了想,从腰间扯下了一枚玉佩推到了余穗面前:“你方才应当听见了,我要去松原山一趟,暂且不知多久才能回来,这玉佩你收着,若有什么事可以带着它去找管事,至于你要回家的事,便明天吧。”
余穗的注意力都在后半句,她碰也不碰秦璟钺的玉佩,只看着窗外还亮堂堂的天色:“今日不行吗?奴婢家就搁这儿一条街,很近的。”
秦璟钺没马上答话,他忽然探出手去,吓得余穗又后退了一步,眼睛再次溢出了警惕之色。
秦璟钺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拿了个镜子摆在了余穗面前道:“你若觉得这样可以回家,本世子没意见。”
余穗低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杏眼水汪汪的,眼尾泛着淡淡的粉,脸颊上更是大片的潮红,散乱的头发湿漉漉地垂在脖颈处,裸露出来的脖子上更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痕迹,只看了一眼,她就觉得耳朵滚烫,本就红的脸愈发的红了。
她掀了掀眼皮,嗔怪地看了罪魁祸首一眼,手不自觉地放在了脖子上,想要通过这样去遮那些羞人的痕迹。
她不明白,他拿她当解药也就罢了,怎地还弄出那么多痕迹来?
余穗确实也不敢顶着这副样子回家。
之前父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