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那么说——志乃很受伤吗?我走了之后,他很痛苦吗?他觉得我利用了他的感情吗?
他是志乃的族人。
他好像很关心志乃。
他和志乃的关系好吗?
如果他死了,志乃会难过吗?
如果我杀了他,我和志乃……他会恨我吗?
“你们这些小鬼,不要以为叛逃是和朋友一起过家家的游戏!”
再不斩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脑海中响起。
“……从你们决定离开的那一刻,就注定和依然留在村子里的人们站在对立面了……拿出叛忍该有的样子来!这样对你也好,对他们也好。越是划清界限,越是冷酷无情,双方都越是轻松……”
我僵硬着道:“那还不是因为……他太好骗。”
可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只是想着再不斩的话,觉得应该划清距离,断绝关系,就顺着对方胡言乱语。
我突然有些后悔——其实我完全可以什么都不说的。
我明明就什么都没做。
但如果志乃知道我说了这些过分的话,或许就不会再牵挂我,也会觉得为我感到痛苦不值得了。
那对他是好事……对吧?
我其实很想反问他,我究竟达到什么目的了?
但就像是再不斩说的那样,明明都叛逃了,就不要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了。
只靠语言,我什么都证明不了——难道我能空口无凭的说服敌人吗?
在战斗中太过考虑语言,只会分散注意力,那毫无意义,我决定保持沉默,不能让敌人有机可乘。
只是我之前那句话似乎已经激怒了对方:“你既然这么说了……那么我会让虫子将你的尸体啃食殆尽,作为应该付出的代价。”
油女家的暗部话音未落,白已经从无数个镜面里对他发起了猛烈地袭击。
无数千本就像是狂风暴雨,朝着他瞄准疾射而去,那声势之浩大,比之前困住我和鸣人佐助时更为凶猛激烈。
白不愿意杀人,不喜欢战斗,但敌人表现出来的能力是如此恐怖,白连他的面都没见到,就差点死在他的手里,如果他手下留情,死的就只会是我们。
他的千杀水翔插入对方的身体,敌人的身体却扭曲变形,最后散为一堆黑色的飞虫——是虫分身。
在这种情况下,白和再不斩擅长的无声杀人术完全无法使用,因为在大雾之中,油女一族的虫子更占优势。
一阵旋风从头顶吹来,我和我爱罗抬头看向天空,疑似佐井大人的少年暗部坐在他自己画出来的墨鸟鸟背上,那个油女家的忍者站在他的身后。
我为了防止他的虫子肉眼很难察觉的发起进攻,我召唤出须佐能乎,将我和我爱罗笼罩起来。
但仅凭防御,是无法打败敌人的。
我爱罗的沙砾朝着天空冲去,宛若一只大手将少年暗部的墨鸟粗暴拍碎。
两人轻盈落下,少年暗部画卷一展,两只雄狮便从纸面上扑了出来。
我爱罗正要挥手操控沙砾将两只狮子碾碎,却突然脸色一变。
油女暗部幽幽道:“虫子……看似脆弱,却是世界上生命力最强的动物,不管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都能顽强存活……不管你的沙砾多么危险,只要有空隙,就有虫子生存的空间……它们会顺着你的查克拉找到你。”
我操控须佐能乎,一拳将两只狮子击飞出去,回头惊道:“我爱罗?!”
我爱罗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我才发现他的指尖已经泛起了紫色。
这样棘手恐怖的能力——
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打败他?
这样强大的人,为什么会愿意听从团藏的命令,为他卖命呢??
我扭曲了我爱罗的命运,帮他解除了毒素,却觉得不能再让他和白继续对上油女家的人了。
“我爱罗,麻烦你辅助我,”我道:“那个油女家的暗部,我来对付。”
但我爱罗知道,我的能力“扭曲命运”,是无法对自己起效的。如果我也沾染上他的虫毒,我能救下白和我爱罗,却不一定能救下自己。
他顿时皱眉道:“可是——”
“没关系的,”我安抚他,说服道:“你忘记我另一个能力了吗?只要能打败他,就算我中了毒,只要不是立刻死去,我就有办法让他为我解除。”
我爱罗抿紧了嘴唇,他的能力一直超出同龄人许多,甚至比很多比他年长的大人都要强,这恐怕还是他第一次在战斗中发现自己如此无力。
而我无比庆幸,还好宁次没有跟着我们一起出来,至少,他目前还是安全的。
可转念一想,我却又无法安心。
他安全吗?
之前在木叶攻击过我爱罗的那个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