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道:“鸣人不是问题,只要找到志乃的藏身之处,日向雏田也不足为惧。”
我心头一悸,想到了我曾经告诉过鹿丸,志乃给过我他的查克拉虫。
我看向鹿丸,他果然也看向了我。
佐助注意到了我们的视线相交,“怎么?”
鹿丸终于主动对我开口说话了:“你能找到志乃吧,朝露。”
“……”
佐助也看向了我:“你有办法?”
我道:“那个……不能用。”
佐助道:“什么不能用?”
鹿丸盯着我:“如果他用那个找到我们呢?”
“……他不会。”
“你们之前说好了?”
“没有。”
但是之前的战斗中,我们作为对手时,志乃也一次没有用我身上的虫子追踪我,我也从没想过把虫子召唤出来,让它去找自己真正的主人,然后跟在后面找到志乃的踪迹。
甚至在其他的战斗中,我都没有放出过志乃的虫子,因为那是我对付宇智波佐助的武器——但之前我天天抽到宇智波佐助,这一次打乱分组却居然一次都没有遇见,最后居然在期末考试时和他一组。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佐助,只觉得这事情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鹿丸笑了笑,但我不觉得他在高兴。
他的眼睛里没有笑意,只是唇角勾了勾,看起来反而让我觉得有点害怕。
“恋爱搭档……还真像真正的恋人。”
他撇过脸去,低哼了一声,又不理我了。
我也觉得有些生气,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但我也不想说话了。
佐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鹿丸,“先找据点。”
我们朝着附近最高的雪山爬去,不管在什么时候,占据制高点都会更有优势。
而老师教导我们,最好在半山腰的位置扎营,要寻找积雪更深的位置,挖出雪洞或者雪沟以供栖息。
当我们站在山上,很快就看见附近有不少人影,也是三人一组,正在朝着附近各自的雪山跳跃攀爬。
在茫茫大雪的背景下,他们远的看不清面容,像是一只只小小的飞虫或者蚂蚁。
我想起了课间和志乃一起观察虫子的时候,觉得非常亲切。
我下意识想开口笑着和鹿丸分享我的感受,但看见他面无表情的侧脸,只能连忙敛住笑容移开视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鹿丸忽然开口道:“能确认那几队的成员身份吗?”
佐助摇头:“太远了。但应该没有鸣人。”
鹿丸点了点头:“鸣人的金发很显眼,不过雏田的白眼范围比我们肉眼可见的范围更广,也许我们还没有发现他们,但她已经发现我们了。”
“就算她发现了我们,他们组也该躲着我们走。”佐助道:“我们不会是最先被瞄上的目标。”
他的语气带着强烈的自信:“因为我们很强。”
“小心点的好,”鹿丸很平静:“太过自信是很容易翻车的。胜负之事,有时候不能只看双方的纸面实力,还要看很多别的东西……”
佐助没反驳,但好像也没有听进去:“那么据点就选在这吧?”
他的语法是疑问句,但语气却像是通知。
我看了看佐助,又看了看鹿丸。
他们两个在之前的队伍里,显然都是当仁不让的核心位置,习惯了以自己为中心,让全队配合进行活动。
我又何尝不是呢?
可现在三个队伍核心凑在了一块,我虽然可以自己后退一步,但鹿丸和佐助似乎都下意识的认为队友应该按照自己说的做。
未来要反抗的头号目标,和未来反抗军的大脑,我当然站在鹿丸那边!
于是我决定保持沉默,只是跟着鹿丸照做就好。
鹿丸没有反对佐助的建议,于是我们挖出一个可以容纳三人的雪洞,蜷缩在洞穴中咬着各自携带的干粮物资补充体力,甚至没有人出去在周围探查一下环境,确认一下情报。
我们就这么堪称极端的保存着体力,无事可做就裹着披风假寐一二。
我不说话,鹿丸和佐助开口也很少,有时候我恍惚觉得,我们三个人之间的氛围比外面的雪山还冷。
如果……
我忽然想到,如果我当时和鹿丸成为了恋人,最后却分开了,是不是就会这样呢?
不管是朋友还是恋人,如果分开,大概就会像这样一样,被迫变成陌生人吧。
可陌生之中,内心却又酝酿着遗憾、苦涩、怀念、酸胀、尴尬、局促、狼狈、羞耻的复杂感情……
那种自然而然的熟悉和不得不强行克制的疏远淡漠……
那种竭力回避视线,收拢目光,唯恐余光中出现熟悉身影的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