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丸无语道:“怎么,我就很会照顾人吗?”
井野被他堵了回去,眼见老师注意到这边,只好先转过身子,心不在焉的听课。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讲台上的老师。
鹿丸立马察觉到了什么:“你想干嘛?”
我小声道:“我想去找鸣人。”
“你们是分开一刻都不行吗?”鹿丸受不了般的瞪了我一眼:“快下课了,下课再去不行吗?”
“鸣人要怎么照顾佐助?”
“佐助现在昏睡不醒的,也不需要什么,守着就行。可能等他醒了给他倒水喝,他想上厕所帮他举着吊瓶。”
“可是鸣人和佐助向来合不来……”
“虽然关系是一般,没什么交集,但也不到合不来的地步吧。”鹿丸说:“而且佐助现在生着病呢,鸣人总不至于现在对他恶作剧。”
我还是忧心忡忡。
“你怎么了?”见状,鹿丸凑了过来,“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鸣人会不会被他传染啊……”
“这种时候你居然想着这种事情?你对宇智波佐助未免也太冷酷了吧。”
“他肯定不会有事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
“他是宇智波佐助啊。”
“他和鸣人有什么不同吗?如果生了一样的病,你担心鸣人,为什么不同样的担心佐助?”
我诧异的看着他:“你要让我像担心鸣人一样担心佐助?”
“我倒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你是想把鸣人一直控制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吗?”
“我才没有!他可以单独行动的!”
“那鸣人一会儿不在怎么不行了?”
“可是鸣人不能单独和佐助在一起!”
宇智波佐助,可是未来杀了鸣人的人啊!
他未来那么可怕,谁知道现在小时候的乖巧是不是伪装?
万一他神志不清的时候,本性暴露,凶性大发,我又不能及时赶到,导致鸣人被害的话……
一想到那个可能,我就觉得心慌意乱。
鹿丸好像感觉到了我的焦躁,他握住我的手臂试图安抚我:“我知道鸣人和你记忆中唯一的家人可能很相似,但是他……不是。你明白吗?他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人,而且,鸣人也不该是某个人的替代品。”
他完全不知道我为什么担忧,所以他的安抚也完全没有效果。
而且让我这么做的人,就是你啊。这就是你的计划啊,鹿丸。
正因为都是鹿丸,所以现在的鹿丸指责我做的不对时,我只能沉默以对。
我又看了一眼讲台上的老师,毅然决然决定翘课偷溜出去。
鹿丸无奈的“诶”了一声,可是他没有暴露我,反而默默地为我从后门溜出去让出了道路,还挪了挪身体帮我更好的挡住老师的视线。
我觉得鹿丸真好。
让我有一种忍不住想为他做点什么,让他高兴,想回报他的感觉。
不过那得在我确认了鸣人安全之后。
我飞奔到医务室,隔着房门,从门外的玻璃窗上偷偷看了一眼,发现医务室老师正坐在桌子前面看报纸,身后拉着白色的帘子,帘子后面就是供学生休息的床。
我绕到医务室后面,从窗户里看进去,果然就瞧见了佐助和鸣人。
佐助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呼吸沉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濡湿了黑色的碎发。
而鸣人看起来有些无聊,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无所事事的摇来摇去。
他一会儿看看吊瓶,一会儿看看佐助扎着针贴着胶布的手背,一会儿又看着地板发呆。
我悄悄从窗外冒出头,他一下子就发现了我,顿时眼睛一亮:“朝——!”
他猛地站了起来,还好想到老师还在,才没把我的名字叫出口。
鸣人跑到窗户边,帮我悄悄拉开窗户,想让我爬进来,结果忽然传来老师站起来,椅子拖动的声音,我当即又连忙蹲下去。
老师的声音响起道:“鸣人君,老师有事出去一下,吊瓶里的水要是没了的时候老师还没回来,你就去图书室找我。”
鸣人当即迫不及待道:“哦!好!”
老师看来没发现我,估计以为鸣人站在窗边,是待的无聊了看看风景。
我等了一会儿,听见医务室开门关门的声音,然后抬头看见鸣人打开了窗户,对我咧嘴一笑。
我翻窗而入,鸣人很兴奋的问道:“朝露,你怎么来啦!”
“我担心你。”
“担心我?”鸣人有点不解,但没有深究,“不过朝露你来的正好!我在这好渴啊!我出去买瓶水,你要什么饮料吗?”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诶?啊,普通的水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