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寂眼神恍惚,不敢直视吴嬷嬷,将惊恐表演得淋漓尽致,还不等回话,一旁沈嫣然率先辩解道。
“太后娘娘明察,这些都是嫣然亲手写的,一笔一划,日夜持笔,每一个字都是嫣然对太后娘娘的祈福,至于他说这些事嫣然找人写的,全是污蔑”
说着沈嫣然看向空寂,一脸陌生,无辜的神情,连眼眶都微微泛红,“空寂大师,我与大师是有几面之缘,并未有争执,不知道大师受了何人指使,竟这般污蔑我!”
说完,沈嫣然的眼泪落下,那娇羞无辜的神情,若是旁人看了,真的要站在她的一方了。
太后娘娘撇了一眼沈嫣然,目光落到了沈嫣然身后跪着的春禾身上,春禾与沈嫣然不同,没有沈嫣然那么淡定,空寂出来的瞬间,春禾脸上的慌张就没有落下过。
吴嬷嬷也看出端倪,犀利的眼神直盯春禾身上,感受的目光的炙热,春禾将头狠狠的低下,不敢抬起一分。
她认为这样就可以躲过一劫,但是事实并不是如此,吴嬷嬷看向春禾,手指指向她,冷冷地质问道。
“你叫什么?上前回话!”
沈嫣然心里一颤,下意识地回头,冷汗也不禁地冒了出来,前几日沈夏瑶将抄写好的经书全部撕碎。
今日太后娘娘来此,这几日的时间,怎么可能抄写好那么多的经书,而且自己的手腕无力,今日刚恢复一些,根本无法持笔。
只好让春禾出去外面找些闲散书生,来模仿自己的字迹,抄写经书,终于在这几日写下了一卷,当然,此事给了封口费,不过被当面戳穿,春禾难免有些心虚。
沈嫣然撇了春禾,心里更加担心了,若是被这死丫头说出经书不是自己抄写的,那就是欺瞒之罪,到时候自己别说回都了,离开鹤山观都是难事。
想到这,沈嫣然就一阵后怕,自己可是要做皇后的,若是被永远封在鹤山观,怎么筹谋。
沈嫣然快速恢复镇定,微微弯曲的脊梁,再次躬下。
“回嬷嬷的话,她叫春禾,是我的陪嫁丫鬟”
“侧妃,老身问的是你身后之人,你为何要提她回答,难不成这和尚说的是真的?你不要试图掩饰!”
之前沈嫣然在长寿宫惊扰太后娘娘的事情,吴嬷嬷就在眼前,此事过后,加上沈嫣然的风评,吴嬷嬷对沈嫣然是厌恶至极,丝毫不加掩饰。
若是知道这沈嫣然会出现在万象殿门外,老身定要先清清场子。
沈嫣然咬紧后槽牙,将吴嬷嬷列入了自己的复仇名单里,
“嬷嬷,我这丫鬟有个特点,一紧张就结巴,有什么问题嬷嬷直接问我就是,莫要让这丫鬟的口吃惊扰到太后娘娘!”
沈嫣然心里砰砰作响,跪地的后脚,轻轻勾了一下,碰到春禾的膝盖,春禾瞬间会意,脑海里开始回想自己见过的结巴之人的模样。
空寂见沈嫣然应对有策,眼看这经书之事,就要被她一笔带过,自己筹谋几日的计划,也要功亏一篑,空寂瞬间有些慌了,这次是真的慌了。
空寂转动眼睛,随后对着太后娘娘磕头说道:“太后娘娘息怒,四王妃没有让人抄写经书,这都是四王妃自己写的,与他人无关,与城外山庄的教书先生无关!”
空寂故意说出那些抄写之人,沈嫣然听罢,猛地一怔,满是杀意的眼神看向空寂,瞬间反应,这空寂来者不善,是想害死我啊!
“空寂大师,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栽赃陷害于我?这些都是我亲手抄写,春禾为证,你刚才的言论有何证据?你受何人指使?”
沈嫣然紧紧攥着帕子,背后冷汗浸出一身,高压下的她还能这般镇定,这让空寂有些吃惊。
身后的春禾将头埋得更低了,心里一遍遍祈祷,不要点到自己。
空寂一席话,在场之人皆能听出这是对沈嫣然的掩护,也是揭穿。
太后娘娘有些生气,今日本是来祈福的,没曾想半路杀出了这种事情,若是沈嫣然真的是找人抄写的经书,那就是欺瞒之罪,不敬之罪。
来鹤山观的路上,听闻了关于沈嫣然的流言,本来觉得这流言传得离谱,定是假的,
但是此刻太后娘娘心里产生了变化,若是这经书真的是找人抄写的,那就说明沈嫣然品性有问题,那些流言的真伪也得好好斟酌一番了。
事已至此,太后娘娘转动手里的佛珠,淡淡开口问道:“沈四侧妃,哀家问你,这经书是不是你自己抄写的?”
沈嫣然一颗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上了,咬紧牙关,点头说道:“是!”
沈嫣然不敢说不是,若是真的说了,那就是承认自己的欺瞒之罪。
“好,既然你说是,那哀家就好好查查,若是你是无辜的,哀家不会放过这诬陷之人!”
吴嬷嬷瞬间明白太后娘娘的意思,转身对着一侧看戏,却不发出任何评判的空静大师说道。
“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