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嫣然目不转睛盯着辛璟单将药喝下,看着已经见底的药碗,心里暗喜,
大师说了,此药药到病除,待四王爷身子康健之后,定会将所有宠爱都给予我身,看来我离这正妃之位不远了,沈夏瑶你的死期到了。
想到这,沈嫣然就要笑出声来。
刚喝完药的辛璟单,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还不等质疑沈嫣然端过来的药,便重重地趴在了桌子上。
见状,沈嫣然欣喜,上前一步,用手推了推趴着的辛璟单,“王爷,王爷”
叫了半天,都不见辛璟单有反应。
“看来是药起作用了!”
今日在皇宫打听到,那个扫把星诊治的时候,陛下和皇太后也是瞬间睡着,四王爷应该和他们一样。
沈嫣然的嘴角已经抑制不住的扬起,“大师果然是大师,果然药到病除!”
沈嫣然叫府里下人将辛璟单抬上床,褪去外衣之后,自己也爬了上去,盖好被褥,躺在了辛璟单的一侧。
外面狂风呼啸,将门窗吹得吱吱作响。
躺在床上的沈嫣然却是久久不得入眠,紧紧地抱着辛璟单的胳膊,总觉得这房里除了他们还有第三个人存在。
‘啪’的一声,窗户被风吹开,狂风扑面而来,烛火全在一瞬间被吹灭,吹得沈嫣然只打哆嗦。
“来人啊!来人啊!”
沈嫣然大声呼喊,蜷缩在被褥里,但迟迟不见下人进来。
此时的辛璟单如昏死一般,任凭沈嫣然如何推搡都没有反应。
狂风伴随雨滴直面而来,沈嫣然壮着胆子,从被窝里爬出来,从一旁拿起烛台当做武器,紧握在手里,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别过来啊,我可是当今四王妃,若是伤了我,四王爷定会撅你们祖坟,让你们祖祖辈辈都不得安生!”
一旁飘着看着一切的迟城啐了一声。
“呸,什么四王妃,不就是个侧妃,和沈成安一样你们沈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迟城故意飘到沈嫣然附近,在沈嫣然周围打转。
感受到阴寒的沈嫣然,汗毛竖起,只觉得那看不见的人就在自己身边,吓得她不停地挥舞手里的烛台。
但这东西是无法伤到迟城的,迟城继续飘荡,加上外面的狂风暴雨,将这氛围营造得十分恐怖。
突然,‘咔嚓’一声,一个响雷劈下,直接把沈嫣然吓得跪倒在地,蜷缩成了一团。
“祖母,是你吗?祖母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赶紧走吧!”
沈嫣然颤抖的嗓音已经沙哑,回想到昨日自己做的梦,更加确认沈老夫人就在自己身边。
迟城飘荡着身子,嘴角露出邪笑,就让我在加点料吧!
迟城瞄准沈嫣然,让沈嫣然穿过自己的身子,现在五月的天,沈嫣然觉得自己如在冰窟一般,还没有来得及关上的窗户被风吹得‘啪啪’作响。
“祖母,对不起,七岁那年是我往你的胭脂里放虫子,还把你最喜欢的口脂扔了,十岁那年是我将你最喜欢团子的掐死了”
沈嫣然不停地诉说自己的罪证,一旁听着的迟城只觉得面前的人更坏了。
虽然沈嫣然说的都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事,但却是十分恶毒的小事,这最能看得出一个人的脾性。
迟城本想吓唬一下就离开的,但他改了主意,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沈嫣然。
可能是雷声雨声太大,四王府的下人没有一个人听到沈嫣然的惨叫之声。
翌日清晨。
太阳初升,下了一夜的雨,仿佛整个世界都经历了一场洗礼,显得格外的干净。
沈嫣然顶着凌乱的发髻,乌青的眼圈,蜷缩在角落中,手里紧紧攥着烛台,前来伺候的下人看到沈嫣然这模样被吓了一跳。
“侧妃,侧妃!”
陪嫁丫鬟春禾小心翼翼地推动沈嫣然。
受到惊吓的沈嫣然,尖叫一声,不停地挥打烛台,险些伤到春禾。
“侧妃,您怎么了?奴婢是春禾啊!”
春禾一边躲避,一边试图唤醒沈嫣然,清醒几分的沈嫣然看清所来之人后,急忙丢掉手里的烛台,一把抓住春禾的胳膊,十分用力,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春禾,春禾,是你吗春禾?”
“是,是奴婢!”
“更衣,快给我更衣,我要去鹤山观!”
受了一夜的惊吓,已经有些疯魔的沈嫣然,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一旁还在睡着的辛璟单,一心只想赶紧到鹤山观。
七王府。
沈夏瑶抻了一个懒腰,转过头看向一旁,此时辛璟元已经没了身影。
起身之后,沈夏瑶盘腿坐在床上,双手交叠放于腿上,闭上双眼,感受体内魂力滚动,手心出现有史以来最强烈的紫光。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