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被长义大力摇醒,揉着眼睛煎药去了,临出门时还不忘瞄床边的两人一眼。
君临妄依旧将楚倾瑶环抱在怀中,毯子掖得严严实实,将人小心翼翼地揽着。
还是鸢儿睡前看到的姿势丝毫未变,甚至不知是不是错觉,瞧着楚倾瑶的脸色都好上不少。
药煎好送进屋,是君临妄用汤勺一点一点怼进去的。
鸢儿瞧着君临妄那生硬甚至强硬的动作,多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喂人东西这方面,这‘云公子’看起来真真的生疏,一点都不像流连花丛的浪子对于喂女子东西的娴熟和温柔。
不过看起来,面上不耐烦极了,手上的动作却尽量放轻了,甚至有些无措。
一碗黑漆漆苦兮兮的药汤灌下去,楚倾瑶半梦半醒间垂头就想作呕。
君临妄闻着那药汤味都险些吐出胆汁,自然也知道她有多么难受。
揽在她腰间毯子外的手掌微微用力向下贴去,隔着毯子运功,轻轻按住楚倾瑶胃部渗入内力。
楚倾瑶胃中一暖,面色先是猛地苍白,待捱过那最难受的劲儿后,胃中无尽暖意,脸色也红润些许,紧拧的眉心缓缓松开。
见她神色松快些,鸢儿也松下一口气。
君临妄扫了眼窗外的天色,又低头看了看楚倾瑶的状态,低声吩咐长仁长义收拾马车,准备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