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可动用私刑!”
“有本事就杀了我们!否则啊!”
庄青挥挥手,下人明了的将这三人的嘴堵上。
孟辞归瞧着他们的腿被一点点的敲碎,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泼醒他们。”
疼晕过去的三人被泼醒,再也没有刚才的嚣张,挤作一团惶恐的认错。
“饶命啊!我们是受人指使!您饶命啊!”
孟辞归拿起从他们身上搜到的匕首,上面还带着小婵的血。
“是谁动的刀?”
三人犹豫都没有开口。
“既然如此义气,便有难同当吧。”
孟辞归抄起匕首狠狠地划伤一个人的手臂,血液飞溅,宽大的袖袍上也沾染了血迹。
“我说我说!是老四!是他干的!”
叫老四的人赶紧求饶:“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她要跑情急之下才……啊!”
孟辞归将匕首扔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让你们动手的人自家势力不俗,偏生知道我不好惹便找了三个替死鬼,她这是不想让你们活啊。”
那三人的脸色变了又变。
“左右我们都是受害者,我便饶了你们这一回,只希望你们日后好生为人,切记冤有头债有主,莫要寻错了人。”
孟辞归说完转身便离开了,庄青吩咐人将他们送回古槐巷,才匆匆跟上。
“派人盯着,若是这三人死了立即报官,攀扯上梁家最好。”
“是。”
见孟辞归衣袖染血,庄青道:“小姐,厢房准备的有衣服。”
孟辞归换了新衣才回了前院,顾元熠和江郦姝正好从二楼下来。
见孟辞归换了衣服也没多问,只是道:“头面我待会让人来取,送给母妃的礼物不好白拿,银子一定要收。”
孟辞归翻了个白眼:“殿下倒是知趣,也省的我管你要了。”
顾元熠瞧出来她心情不佳便不跟她掰扯,带着江郦姝一起走了。
小婵这会也醒了,套上了新的外衫倒是瞧不出来有伤。
“走吧,咱们回府。”
梁佑清只觉得晦气。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废物!”梁佑清自小骄纵,自从长姐做了恭亲王王妃后更是不得了,恨不得眼睛看到天上去。
底下又有两个庶妹碍眼,自然和齐婉这等人搅合在一起,齐婉再不济也是侯府嫡女,外祖母更是陛下的亲姑姑,她与之相交也属应当。
因此瞧孟辞归不顺眼也正常,故在江郦姝的生辰宴上府上丫鬟寻衅被小婵当众教训自然就记恨上了,之前没寻到机会下手,今次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又被人给跑了,可不得生气吗。
“总归是给了教训,小姐的气也算出了几分。”翠香劝着,就怕她家小姐这气顺不下去。
“眼下最重要的是淑妃娘娘的生辰礼,您不是和齐姑娘约好了要去山玉楼瞧瞧?您快歇一下,待出门了要好生累的。”
梁佑清听了觉得有理便将此事抛诸脑后了。
孙不理听闻小婵出了事,急匆匆的便赶了回来。
了解事情经过后他烦躁的来回踱步:“这事就这么算了?”
孟辞归扶额问:“柳麟怎么样了?”
孙不理怒而拍桌:“这个时候你还顾得上柳麟怎么样?”
孟辞归睁开眼看过去,孙不理的一腔怒火卡在胸口,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
“他们三个人的命有人收。”
那三人因为此事断了腿,日后在古槐巷自然难以生存,他们如今能够抓住的就是指使他们的人,可一旦威胁过头,或那人觉得这三人是无穷无尽的麻烦,他们仨人必然死路一条。
孙不理深吸一口气试图冷静下来。
“然后呢?”罪魁祸首就不管了?
孟辞归:“齐婉非柳麟不嫁,若是梁佑清和柳麟牵扯不清,你猜齐婉会不会善罢甘休。”
孙不理冷静了下来。
道:“柳麟常去醉云楼,但从不过夜,言语间对于齐婉的婚事多有不满,尤其是近日,应该是城阳侯府和柳家议亲让他心情烦躁。”
“就只有这些?”孟辞归可是听说柳麟有一个心悦之人,只是后来齐家和柳家联姻之后那人便离开了盛京。
孙不理放出一个大炸弹:“他和贴身小厮有私。”
孟辞归:“……”
“你说什么?”
孙不理坐下,认真的重复了一遍:“就是你听到的那样。”
孟辞归懂了。
“世俗难容,这事终归无法置于人前,不过这样一来,柳麟娶谁都是娶,为什么不能是梁佑清呢。”
孙不理忽然有些可怜柳麟了。
“梁佑清似乎有意柳青恙。”
孟辞归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