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春明算是跟破烂侯杠上了。
自打那天看见了,乾隆墨宝的帖盒后,三天两头就跑破烂侯家里。
就为了把帖盒弄到手。
这天照常拎着两瓶酒,去了破烂侯家里。
破烂侯看见他,现在脑袋都疼,哪有这么执着的。
不管自己怎么出言不逊,这个韩春明就是不在乎。
几次开口,就差开骂了,这小子还是死皮赖脸的跟着,跟自己耗。
“我说,韩春明,你小子就别想那个宝贝了,你记住我破烂侯的话,我就是把亲闺女卖了,也不能卖我自己的这些宝贝。”
“呦,你破烂侯还有闺女呢!”
“我怎么不知道啊!你说我这隔三差五的来,你那闺女也不露面,是不是你闺女不要你了。”
提起闺女,破烂侯心里就是一疼。
“你有完没完,这次过来,干什么!”
见破烂侯岔开话题,韩春明也不在乎。
“还能干什么,喝酒呗!”说着把手里两瓶酒,晃了晃。
破烂侯看见酒,立马变了一个嘴脸。
“那行,正好我有花生米!”
说着到了厨房,把花生米拿了出来。
这爷俩就算喝上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韩春明这小子旧事重提。
“我说,破烂侯,你要怎么样,才把那个帖盒让给我。”
破烂侯就奇了怪了。这小子怎么非得跟那个帖盒杠上了。
“我说春明,你先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怎么非得要那个帖盒啊!”
“但咱们先说好了,我是不会把东西让给你的,这事说出大天来也没用。”
韩春明一听,这是要跟自己这,听故事啊!
“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喜欢的姑娘,非常非常喜欢的那种。正好这帖盒应景,我就想着当个礼物,送给人家姑娘。”
破烂侯听到此处,笑了出来。
“又一个痴情郎!但是没用,这事你就别想了。”
“东西,我是不会让的。”
就在两个人说得正起劲的时候,门外,一个女人推门走了进来。
韩春明见到来人的时候,就是一愣。
这女人正是卖给自己烟袋那个女人。
女人进屋后,对着破烂侯就喊了一声。
“爸!”
韩春明吃惊的看着破烂侯。
可是后者,好像没听见似的,低头吃着花生米,喝着酒。
就听女人接着说道。“爸,我们那口子发高烧,您行行好,借我俩钱。我就求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吧!我们家那口子等着钱救命呢!我是真没办法了,要不然我是不会过来找你的。”
说着就给破烂侯跪了下来。
看着哭泣的侯素娥,韩春明心里有些不忍。
这爷俩,怎么闹成这样了!
再看破烂侯看了自己闺女一眼。
“谁说得,这辈子都没我这个老子的,既然你都不认老子了,老子凭什么帮你,再有你爷们是老子仇人,他死了正好。”
侯素娥没想到自己父亲这么绝情,自己都跪下了,还是不肯帮帮自己。
边上的韩春明看不下去了。
站起身来,过来把侯素娥扶了起来。
“大姐,咱们不求他,他就是一个冷血的。”
“走,我借你钱,咱们先把病人送到医院去。”
侯素娥没想到,这个自己不熟悉的年轻人,会帮自己。
当下不敢耽搁,带着韩春明去了自己家。
就在他们走的时候,破烂侯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行眼泪流了下来。
到了侯素娥家里,看着躺在床上的病人。
韩春明不敢耽搁,把人背着,到了外边。
好在侯素娥借了一辆三轮车,在车上铺了两床被子,韩春明把人放在三轮车里。
骑着车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韩春明跑前跑后的,先是交挂号费,接着看病的费用。
最后人得住院,韩春明又交了住院费。
前前后后,花了四百多。
侯素娥感动的直掉眼泪。
等韩春明回了家,已经快半夜了。
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一觉大天亮,还是韩母给他叫了起来,要不然非得迟到不可。
下午的时候,韩母一个人在家里,做着针线活。
门外来了一个人。“韩春明在家吗?”
韩母听见动静,走了出去。
见门口站着一位,身上穿的破旧不堪,打着补丁。
还戴着一个破草帽。这人看着就是一个捡破烂的。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