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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在那水柱之中”(1 / 3)

一位上杀冠军。一位上杀冠军。

男人的惊愕与害怕完全现于同暴雨般倾泻的冷汗、发颤的右手和同样在抖动的粗棍。就在刚才还妄想泄放的怒傲之气荡然无存。

太拉法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仍是注视着男人。而这个眼前之人根本无法在那般沉静中幸存,只得变成一具默不作声的躯壳。

“我想,我可以让这座可怜的客栈布满三十六具可悲的尸体。”太拉法看着众人平气说道:“那么,我可以劝阻各位吗?”

闹事的人们知道,这个已有丝丝白发的陌生人确实有那能力。于是很快的,就像他们组建同盟时那样默契迅速,同盟的解散也是在无声中迅速的完成了。

客栈再也没有恢复如初夜的喧嚣,很多人的心里在万般变化。太拉法回到两位为自己担心的朋友身边,若无其事地重新包裹着盾牌。

商贾擦了擦脸,好不容易吐出口气,仿佛刚刚进行对峙的是他:“我从没想过这个名号是这么有威慑力。我当然知道冠军的价值,但能震住这么多人,是我没想到的。”

“是有着这个名号的人,确有实力把他们杀个干净。”看客打量着太拉法,眼神不再如之前般单纯,而是收起了自己的心思,“看来你赌对了。”

“是的,我赌对了。”太拉法呵呵笑着回应。当他看到商贾满脸不解时,太拉法解释道:

“角斗士中有个看者自知的规定:荣获上杀冠军之名后,是不能随意离开角斗场所在的领地的。所以本地人一般都会熟悉当地和附近的冠军,而刚才,竟没有一个人出来指认我这个‘冒牌货’。我从一开始就在赌,这里很多人不是本地人,至少不是附近这一片的人。”

“这些远方来客,估计都是奔着慕尼黑的巴伐利亚公爵的庆典去的。”看客补充到:“话说回来,就算有人看出你的冒牌,但胆敢冒充冠军的人,实力也难以推测,让人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你完成了一场不错的见义勇为。但,为什么?”

“我必须这样做,就是这么觉得。他们于我而言有一种亲切感。”太拉法回答的云里雾里,看客则没有停下:

“或许他们根本不需要你的帮助。那个战士看起来强的很。”

“朋友,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话语让我觉得莫名其妙。你该冷静一下了。再说,乐于助人换不来什么灾难。”

看客只是悻悻作罢,一饮而尽最后的烈酒,让不纯的酒精浑浊那双澄亮的绿瞳。这样的眼睛,永远也不会闭上,永远也不会停下窥视目光所及之事物。

三人也融入了略有尴尬的沉默。毫无注意到看客口中那位绝艳的女人来到了太拉法的身旁。

“阁下,阁下。”女人的燕语莺声一下子让三人没反应过来。太拉法则是惊讶于自己竟完全没有察觉有人靠近自己,内心波荡起了一丝警惕与害怕。

“怎么了,年轻的女士?如果是为我刚才的行为而来,那大可不必了。”

太拉法说。而女人似乎不在乎太拉法的说辞,只是将一把钥匙放在桌上,没有感情的说道:

“这是二楼七号客房的钥匙,我的大人以此当作于阁下行为的谢意。望笑纳。”女人说完便似柔风般的离开,随着她的大人去往楼上的客房。

太拉法愣了愣,眉目间逐渐变得严肃。商贾玩笑着说道:“看来干好事真能捞到好处。现在这人满为患的客栈,想要一间能睡木床的房间过夜可不容易呀。这份谢礼也算厚重。”

话还没说完,太拉法就猛的起身,直朝二人的行径赶去。

二人再次不知所措。商贾真诚的眼神望向看客,像在问“要跟着吗?”,而看客不耐烦的挤眉弄眼,拿过太拉法没有饮尽的酒杯小酌起来,表明“再做观望”。

太拉法赶上二楼,看见了两人,急忙叫住他们:“女士,二位!等等!”

两人停了下来,只有女人侧脸看向太拉法。后者想了想,贸然靠近着二人。见其没有什么反应,更是直接走到了女人的跟前。而那双藏于斗篷阴暗下的双目,冷冷的冲击了太拉法不再平静的眼神。

“我们已经感谢了你的行为,别做过多的纠缠了。”女人先开口道。太拉法依旧听不出什么强烈的感情,于是回道:

“不,我想做个交换。”

“什么?”这下他终于听出了对方疑惑的情感。

“容我冒犯。我想归还这份现在看来宝贵的赠礼,换取二位的姓名。”

话毕,太拉法递出了不久前还属于自己的珍贵。

显然太拉法的提议让这位女人有些拿不定主意,于是她抬头望着一旁高大的身躯。太拉法从女人专注的眼神中终于看到了什么,是一种无条件的信赖,一种超脱生死的依赖,当然还有一些求助的纯真。这在刚刚与自己的交谈中是无法见到甚至难以想象的。这其中还有很多看不透的复杂。

而单单一个一指弹顷的眼神,太拉法就看出了太多,太多太长的故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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