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全都告诉了你,你却什么都不告诉我,还是不是兄弟了?”
裴子珩看他一眼,慢条斯理道:“我是为你好。”
“啥意思?”
“你脑容量有限,知道的多了容易变蠢。”
“……”
骂得真高级。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兄弟虐我千百遍,我待兄弟如初恋。
所以,哪怕受到裴子珩的毒舌和降维打击,赵云依旧认真而真挚的说出对裴子珩的祝愿:
“其实我还有一个心愿,想看到你结婚生子,组建属于自己的家庭,和我一样幸福。”
裴子珩沉默片刻回道:“你说的是四个愿望,而我已经达成了两个,另外两个多余。”
我有家,我很幸福。
此生足矣。
……
傍晚时分,残阳似血,村里各家各户的房顶都升起袅袅炊烟,劳作了一天的庄稼人扛着农具各自回家。
忽地,一道突兀而尖利的喝骂打破山村的和谐与宁静:
“要死了啊,那么大一碗肉都给你们偷吃光了!一天到晚就跟那懒驴似的,活不干,就知道吃,生那么一堆赔钱货出来,杨家摊上你这么个扫把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哟……”
打骂声伴随着女人的惨叫,和孩子们的啼哭,在村子里回荡不息。
山里村人对此习以为常,谈论起来也是冷漠到让人胆寒:
“杨家又在打那瘸子媳妇了。”
“那瘸子也是命大,打了这么多年都没打死。”
“一连生了四个赔钱货,搁谁谁不气,没打死她都是好的。”
“听说杨家打算把老大老二送出去,换点钱,给杨飞重新买个媳妇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