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珩平静对赵云说道:“你再等一年。”“然后呢”“然后进。”“你以为进球啊,说进就进”“对,我说你能进。”赵云乐了,“你以为是你家开的,想让谁进就让谁进”裴子珩不置可否,“你现在什么都别想,也不用管,只专心打磨你自己的球技。如果有俱乐部想签你,条件合适的你就进,没有你就等。”“那得等到什么时候”赵云有一脚没一脚的踹路边的一块石墩,把其想象成万恶的教练员威廉,看着圆胖的石墩上被印满脚印子,他心情也跟着变好起来。然后他听到裴子珩说:“等我给你投资一支球队。”赵云愣愣转过头,“我靠,你不会是哄我吧”裴子珩:“我是你活爹,还需要哄你”赵云舔了舔因为过于激动而发干的嘴唇,双眼直放光,“你要真给我投资球队的话,你当我爹也不是不行啊!”“滚,我才不想要你这么傻的儿子。”虽然对于赵云有奶就是爹的思想很嫌弃,但裴子珩嘴上却郑重保证:“我一定会让你进,前提是你得有打的实力,我捧你上位,是希望你能为国争光,而不是出洋相丢脸。”赵云重重点头,“老子就算是豁出命,也要把这帮洋鬼子打趴下,让他们看看华人的实力!”裴子珩满意勾唇,“加油。”送赵云回篮球学院后,沈明珠也带着兄妹俩回了伦敦。……“庄夫人,珩和叙在院子里打起来了!”庄母正在收拾物件,听到科娜的报信,忙不迭放下手里的事去了院子里。相比起两个孩子打架的原因,她更担心儿子会把裴子珩打坏了。庄叙比裴子珩大好几岁,个头也高出一个头,怎么想,裴子珩也是被欺负的那个。结果一跨出门,就瞧见自家儿子脸朝下被裴子珩单手按在草坪上。就像是按一只不断扑腾掉毛的鸡仔一样游刃有余。一旁的裴棠脆生生喊:“哥哥,别打了,你们这样是打不死人的。”庄母一个趔趄。原地顿了两秒后,她转身回了家。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居然打不过十三岁的小少年,这么丢脸的儿子,她有点不想要了。庄母虽然没有出面,但裴子珩还是见好就收的收了手。庄叙翻过身平躺在草坪上,眼眶红红的瞪裴子珩:“你骗了我!”“嗯,没错。”裴子珩的坦率差点没把庄叙气死。“废物。”庄叙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刚说什么”裴子珩垂眸冷睨,一字一顿:“我说你是个废物。”庄叙气得爬起来要动手,被裴子珩轻飘飘一脚又踹回了草坪上。受了骗,还打不过人家,庄叙直接摆摊坐地上抹起了眼泪。“你还有脸坐在这哭,丢不丢人”“不要你管,滚开!”庄叙抓起一把草坪土狠狠掷向裴子珩,哪知却是逆风,土被吹散反扬了他自己一头一脸。狼狈又滑稽的场面逗得裴棠和艾莎几个捧腹大笑。庄叙羞愤欲死,一张脸涨得通红。裴子珩倒是没跟着一起笑话,反而出声让裴棠带着小伙伴回家里去。等几个小女生离开后,他走到庄叙面前。“你姐姐是宁氏三房的长媳,你姐夫是宁氏三房的继承人,而你的亲外甥是宁氏三房未来的继承者,即便庄家垮了,你也依旧处在上流圈子的顶端,拥有世人难以企及的背景、资源和人脉。”“可你却选择堕落,任由自己在烂泥中腐朽。就凭你这样的心性,就算你父亲没出事,日后庄家交到你手上也改变不了败落的结局。”“你太爷爷是个砖窑工,靠一块块垒砖胚创下庄家偌大的基业,现在的你,连你太爷爷手里的一块泥砖胚都不如。”庄叙恼羞暴怒:“闭嘴!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说风凉话!”“要不是看在你姐姐和我妈妈交情不浅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死活。”说完,便再也不看对方一眼转身回了家。一阵风起,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庄叙四肢摊平的躺在草坪上,任由雨水打在脸上和身上,咸热的眼泪混合着冰凉的雨水流进土壤里。其实裴子珩没说错,他就是个废物,他什么都做不了,他连一块泥胚都不如。……等沈明珠晚上回家,得知儿子把庄叙给揍了,立刻带着人上门赔不是。庄母倒是没计较,不过庄叙却病了。挨了揍又淋了雨,回家就发起了高烧。好在年轻人抵抗力强,打完针睡了一觉烧便退了,只是人恹恹的没精神。沈明珠亲自煲了营养粥送到庄家,以示弥补和歉意。庄叙生这场病,裴子珩至少要负一半责任。庄母亲自端着盛好的粥,准备给儿子送上楼,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庄叙身形消瘦的从楼梯走下来。“小叙,你下来得正好,有刚熬好的山药粥,你吃点。”为免儿子抵触,庄母都不敢说粥是沈明珠送过来的。庄叙点点头,走到饭桌前坐下。面对庄母放到面前的粥碗,一声不吭的低头就吃。吃到一半,他忽然抬头,声音沙哑的对庄母说:“妈,我要继续上学。”庄母先是一愣,随即面露惊喜,声音激动到微微颤抖:“好,我马上让小楼去安排。”顿了下,又问庄叙有没有心仪的学校。态度透着小心翼翼。从家里出事到现在,儿子便自暴自弃,连高考都没参加,也不肯申请伦敦这边的学校。她都已经做好了“儿子废了”的心理准备,哪晓得病了一场,儿子居然愿意读书了,当真是因祸得了福。“伦敦大学吧。”“好,好,我这就去找楼华,让他安排。”一场冷雨,将他彻底浇醒,一声废物,则激起了他的斗志。他会把庄家失去的一切全部都拿回来!……时间过得飞快,转眼暑假便到了尾声,裴子珩和裴棠也要准备回家去了。临回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