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悯皇贵妃忌日当天。
金玉妍晚上比大阿哥先到了佛堂,她跪在佛像前,满脸的真诚,眼中还含着泪。
嘴里说着她日夜难安,如今那人已随姐姐到了地下,姐姐也该瞑目了。
说完,还拿着手帕擦了擦眼泪。
而恰在这时,贞淑一个转身,看见了站在她们身后的大阿哥。
贞淑脸上带着震惊,立刻蹲下身行礼:“大阿哥。”
金玉妍也跟着贞淑的动作,看到了大阿哥。
大阿哥脸上带着不可置信,他阻止了起身准备出去的金玉妍,说道:“嘉娘娘这话说的不明不白,必得说个清楚。”
金玉妍却满是慌张,匆匆从大阿哥身边走过,显然是不准备告诉的意思,但大阿哥特别想知道金玉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依不饶的跟在她身边。
看着追着她不放的大阿哥,金玉妍无奈只能悲痛的告诉他真相。
原来他的生母和妹妹是皇后害死的。
大阿哥听了忍不住踉跄,他原本也是不信的,但他听着金玉妍说的情真意切,不得不信了金玉妍的话。
额娘,额娘。
大阿哥一时之间精神恍惚,嘴里不断叫着额娘,说不出其它的话。
金玉妍面无表情的看着大阿哥手捂着脸,哭出声。
她又说了几句孝贤皇后害死哲悯皇贵妃的原因,满意的看着大阿哥眼里带着恨意,才和贞淑对视一眼走出了佛堂。
徒留大阿哥一人呆愣在原地。
第二日,金玉妍和贞淑在哭灵结束后,走到三阿哥永璋一定会经过的地方,看着三阿哥从远处而来,金玉妍才假装没有看见似的,认真叮嘱贞淑,让贞淑告诉永珹在皇后的丧礼上不能哭出声。
贞淑微转了转头,看到了三阿哥的衣角,轻声问金玉妍:“为什么,主儿。”
金玉妍也告诉了贞淑真相:“因为皇上想要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太子,而不是有情绪懦弱的太子。”
说完这句话,金玉妍又认真叮嘱了贞淑几遍,一定让她告诉永珹。
而这时,在她们身后站着的永璋也出了声,喊了一声嘉娘娘。
金玉妍装作被吓到的样子,对着他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永璋看着金玉妍的背影若有所思,到了钟粹宫把听到的话都告诉了纯贵妃苏绿筠。
纯贵妃听了很是生气,说了一句:“没想到嘉嫔也是心思深沉的,我们不能让她这么得意,既然嘉嫔叮嘱四阿哥这么做,你也一样,不能让四阿哥抢先了。”
永璋:“都听额娘的。”
若是金玉妍听到,肯定会笑出声,就这么明显的陷阱,什么都不怀疑就跳了下去。
看来纯贵妃被恭维的脑子都没有了。
但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在金玉妍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不只有他们几人,进忠也在场。
金玉妍说出那番话的位置正好在四个门的交点处,其中一个门后,进忠就站在里面,等他们都走了,进忠才出来,去了永寿宫。
进忠觉得这件事可以从中获得好处,就和魏嬿婉商量从中怎么谋利。
魏嬿婉有些犹豫,毕竟她是从钟粹宫出来的,在钟粹宫时,纯贵妃对她不错,从没有苛待过她。
让她对纯贵妃下手,她有些不忍心。
进忠不满她的优柔寡断。
“奴才知道您的心思,奴才在御前当差,肯定会把听到的事情告诉皇上,皇上的性子奴才清楚,他肯定会怀疑,说不定还会在孝贤皇后的丧礼上把注意力都放在三阿哥身上。”
“若是三阿哥真的听了金玉妍的挑拨,没有哭出声,对孝贤皇后不敬,皇上肯定对他不满,连带着也会厌弃纯贵妃。”
“说不定纯贵妃也会被皇上降位,那就空出了一个贵妃之位,而您生了二子一女,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贵妃之位就该你做了。”
“而嘉嫔这个罪魁祸首,你以为皇上会放过吗,这不就除掉阻碍您的两个敌人了。”
“他们可都帮了您的忙,我们在其中什么都不用做,皇上就会帮我们完成。”
魏嬿婉听了很心动,而且她也没有害纯贵妃,还让她知道是嘉嫔害了她,她只是装作不知情没有阻止罢了,很快,魏嬿婉就成功劝说了自己。
进忠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动了。
从永寿宫出来,回到养心殿,他看到皇上正坐在榻上给孝贤皇后写悼亡诗。
进忠把茶放在旁边,皇上一伸手就够得到。
他站在旁边,等皇上写完,才不经意的说出今日听到的话。
弘历端着茶,时不时喝一口,对于进忠说的事,看似没有在意,但弘历面无表情的样子,却让进忠想到了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也是这般阴沉。
弘历让进忠先下去,他才拿起毛笔继续写下一首悼亡诗,但他现在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