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军队和交趾郡军队在广信县外的一个平原地区对峙。
交趾郡军队由李周率领,大概有一万人,还在从周边调遣士兵中。
“大哥,对面的人很多呀,我们要正面冲击吗?”鲍隆小声地问道。
王全只是笑了笑,“士徽是真的不会打仗,明明跟我们军队差不多的士兵人数,他如果死守在一座小城,那我军攻打起来必然损耗严重。他现在跟我们对峙,还在平原地区。不就是为我军的骑兵提供便利吗?等他们下一波援兵过来的时候我们去攻击。”
“等援兵来的时候再打?那不就等他人多了才打?”鲍隆很是不解。
“援兵入队要重新站位吧,交趾郡军队是久疏战阵,我们趁着刚要入列的那个时候往援兵入队处发动攻击,敌军必然大乱。传我命令,让负责侦查的士兵盯好了,只要援兵露头,就给我发指示。”
鲍隆听后,明白了王全的用意,立刻传令通知了队伍里的人。
李周那边看着王全的部队按兵不动,心中暗自高兴,原来一直夸的王全也不过如此,现在不来打,等自己的援兵到了,到时候双方兵力相差无几,王全现在有的兵力优势也就没了。
不过就算他现在来打李周也不怕,他早就让手下们时刻上好了弓箭,他知道王全仰赖的是他那底下的骑兵,骑兵在平原处最怕的就是弓箭了。
此时小兵们给他报告,说王全军队正在缓慢移动。
“移动?往哪里移动?向我们前进吗?”
“不是他好像往我们的侧方移动。”
李周笑了,“往侧方移动,我们就跟着移动就是了。”
他也下令让全军跟着王全军队慢慢移动。
没多久后,传来消息,从交趾南部调来的援军到了,李周欢喜地让他们并入队中,士兵们开始重新排列队形。
就在此时,听见一声声战吼,是王全骑兵队发起了冲锋。
李周见此连忙呼喊士兵迎击,然而正在重新排列队形的士兵们,听见有敌军袭来,本来就有些害怕,然后被自己的长官命令迎击,短时间内有些混乱,久久不能回复阵型。
眼看着王全的军队已经近在跟前了,李周焦急地大喊:“妈的,先射箭,射箭啊!”
然而王全军队冲刺的地方正是交趾军队的援军入队之处,本来援军就刚刚到达,还未进入到战斗状态,遭受这突袭,根本就没能反应过来,弓都没抽出来便已被王全的骑兵冲倒了一片。
李周见这王全军队已经冲入了自己的军队中,再叫射箭已然没用,只能命士兵们短兵相接,然而与王全的骑兵队比起来,交趾的这些步兵就像纸糊的一样,骑兵所到之处是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随后邢道荣和鲍隆所带的步兵队也进入到了战场之中,邢道荣手提梨花开山斧,面如恶鬼,一斧开路,交趾的士兵看见他都已胆寒。
鲍隆虽无邢道荣之凶狠,但他一把钢叉使得也是炉火纯青,死在他手下的敌军士兵也不在少数。
王全的步兵队伍,士兵们见到两位将军作战如此神勇,士气愈发高昂,也是越战越勇,把交趾的士兵们逼得步步后退。
李周看着这个战场的局势,是心急如焚,拔出腰间宝剑,对着底下士兵大喊,“不准退,再退者斩!”
在他说完后还是有不少士兵往后退,李周眼露凶光,提起剑就砍倒了好几个后退的士兵。
“还有谁敢后退!啊!”
交趾士兵们现在是进退两难,反而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局势,他们不敢乱动了。
李周一看,再次大怒,“呆站着干什么,前进杀敌呀。”
“说得好啊!”
李周一愣,是谁人在接他的话,转头一看,乃是王全正手持一根短矛往自己冲来。
李周连忙欲持剑抵挡,想不到王全手中那一层短矛,好像变戏法一样,突然地伸长了,原来的短矛变成了马槊。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李周大为震惊,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王全用马槊正中喉咙,刺于马下,当场断气。
王全下马拔出钢刀,将李周的首级割了下来。然后他重新上马,提着李洲的首级,环绕着战场,大声地喊道:
“交趾的士兵们,你们的将军已经被我所杀,速速投降,不要再做没有必要的反抗了!”
交趾的士兵见到指挥的将军李周已死,大乱,纷纷溃逃。而被王全军队包围住的士兵们,自知逃离无望,纷纷弃兵投降。
战后,据统计,这交趾郡的军队原有一万两千人,死亡五千人,逃跑了五千人,被俘了两千人。
而王全这边一万两千五百人,也死了有五百人。
看着这战场上,满地死去的士兵,王全心生悲悯,不停地感叹。
“这双方都是我交州的士兵啊,何苦在自相残杀啊。”
他命手下士兵把这些死去的人,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