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壹听着王全的话,脸色尴尬起来,
“哎呀,王全老弟,那不怪我啊,是我兄长亲自盖了章的文书,说要抓住你。要不你再想想是不是哪里得罪了我兄长,可能是误会呢?”
士壹现在的心态很是微妙,一方面他又要顾及士燮给的命令,另一方面他又不想与王全为敌,就王全这军队的战斗力,两军交战起来,他得死伤多少兵啊,不划算。
“亲自盖章的文书?”王全眼睛转了转,又接着问士壹,
“是不是士徽派人带给你的?”
士壹被他这么一问,有些奇怪,
“是啊,是我那侄儿士徽派人来给我的。”
王全听后,大笑,
“你啊,是中了士徽的计了。”
士壹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计啊?”
“士壹,你好好想想,平时士燮大人传信过来不都是他手写的吗?这次怎么改用盖章了?”
“这。。。”
“还有,士燮大人和我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就要抓我,你就没想过吗?士燮大人是那种性格的人吗?你这当弟弟还不了解他吗?”
王全连续的提问提醒了士壹,他点点头,慢慢说道:
“王全你的意思是,士徽他擅传命令,还偷用了我兄长的章?”
“要只是那样就好了。”王全叹了一口气。
“这又是何意啊?”
王全盯着士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怕士燮大人遭遇不测了。”
此话说完,士壹,士匡那边的人都一片沉默。
过了许久,士壹才挤出一句话来,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士徽再怎样也不会害他的亲生父亲啊。”
“这历史上为了权力害父之事还少吗?赵武灵王被儿子困于沙丘活活饿死。齐桓公死后,儿子们为了争夺王位,使其六十七天未能下葬,尸体于宫中腐烂。比比皆是。”
王全见士壹默然,又接着说:
“士壹大人,你可知这次我去广信县,本想觐见士燮大人。士徽那不孝之人,哄骗我说士燮大人正在抱病在床,然后在酒宴上对我痛下杀手。倘若你在接信时问他的使者,为何文书不是士燮亲笔所写,他也会以士燮大人患病为借口推脱吧。”
“士壹大人,我见你也是上了士徽的当,那跟我一样也是受害者,何不让开道路,放我军过去,也是为了讨伐谋逆的奸贼士徽,以救士燮大人啊。倘若不让,那我军只能硬闯了,士壹大人好好想想吧,如果我诚心要战的话,现在我们双方已经交战了,怎会与你说这么多?”
听着王全所说的话,士壹陷入了思考,
“王全,你让我们父子回城再好好想想,可以吧。”
“可以,我给你两个时辰时间,够你顺便吃顿饭了。两个时辰后需要给我军答复,不然我军便要攻城了。”
双方约定后,士壹和士匡回城,在政厅内,士匡顾不得坐下便着急问道:
“父亲,莫非你真要考虑王全所提之事?”
“匡儿,你还记得刚开始士徽来找为父帮忙时,我是拒绝的吧。”
“当然记得。”
“我当时在想,我兄长对王全的认可和重用是交州人尽皆知的,怎么可能突然说要抓捕他呢?还是以谋逆和勾通外敌这种大罪。所以那时候我就担心,会不会是士徽在作乱报私仇。直到使者拿出盖有兄长章印的书信,我才接受了请求。如今想来,那书信的确并非兄长的亲笔信,只是盖个印,是谁都能做得到的事。”
“那父亲是觉得王全说的话是真的?真是那个士徽造的假?”
“唉,为父当时未有考虑这么多,今日在王全的提醒下,此事的确疑点重重,骗王全去酒宴上设伏,就说这办事也不是兄长的风格啊。”
“可是这也有可能是王全的一面之言啊。”
士壹摇摇头,“那让我们阻拦王全的残兵部队又是从何而来,那必定是王全的队伍中了伏击了嘛。而且就王全那个心眼,如果他自己真的是跟江东周瑜勾结,他怎么会毫无提防地前去广信县,怎会遭到如此重创。再说了,前些日子周瑜的死讯不还传遍了交州吗?你说周瑜和王全相勾结,然后故意打了个败仗,回去后还病死了。把这些事联系起来想,是越想越不对劲。”
“那父亲。。。我们该怎么办。”士匡听着自己父亲所分析的情况,好像也有不少的道理,有些不知所措了。
“匡儿,你这犹豫的性格不改改,为父以后怎么把合浦交付于你?”士壹叹着气,“应该是为父要考考你,你说要怎么办?”
“那。。。要不就信一次王全?要是真如他所言,士燮伯父现在处境就很危险了,士徽谋害朝廷任的交州牧可是重罪。”
“是你说要信王全的啊,不是我说的。你们这些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