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传来,在场的刘巴,番禺士兵和番禺的百姓都惊喜地抬起头来,他们对这个声音是再熟悉不过了。
戴强转头朝声音出处看去,只见一位英伟雄壮的少年将军正持着长马槊,带着一大队士兵往自己军队这边冲了过来。
戴强定睛一看,来人正是士徽多日以来在寻找的王全。戴强感到十分诧异,王全是怎么样做到绕后的,合浦郡士壹大人应该堵住了前往南海的道路了啊。
王全大声令下:“番禺县士兵,听令,分批先护住百姓,再与我夹击贼人!”
番禺的士兵一听,连忙分出一队人护着围观的百姓,另一批则按照日常训练的夹击阵型出击,戴强的军队先是看见王全的军队凭空出现,又被前后夹击,很快便陷入了混乱。
戴强见状,连忙试图重整队形,可是王全的骑兵实在是太快了,直接冲破了想要重组的戴强军队。邢道荣和鲍隆则带兵分战两侧,让戴强军队分成两半,中间打开一条道路。王全领着骑兵沿着这条道路冲到了戴强的面前。
戴强见到王全骑兵已到了跟前,连忙持兵器欲架挡,不过已经来不及了,被王全一记马槊狠狠地击倒在地,戴强回过神来,马槊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吓得不敢动弹,被王全命令手下士兵把他给捆了。
见到将领戴强已被擒住,他手下的士兵很快也就溃不成军了,除了死伤的士兵之外皆束手就擒。
战斗结束后,王全下马,刘巴则立即走了过来,看见王全安然无恙,他十分的高兴。
“王太守,你这些日子没事吧?”
王全听见刘巴的话,默然,许久才开口说话:“我能幸运存活,都是靠着那些死去的兄弟。”
刘巴听王全这么说,神情一变,想来这些日子王全必定经历了不少生离死别。
王全、邢道荣和鲍隆三人走到刚刚戴强所站的平台处,那几个番禺士兵的首级映入王全的眼帘。
那是王全兄弟三人手把手教出来的士兵,是跟王全兄弟三人同吃同喝的士兵兄弟。
竟被士徽那个混蛋斩首之后,还要用来示众!
王全兄弟三人皆是双目眦裂,怒不可遏。
王全命人将捆着的戴强,脱了盔甲,内衣,赤裸上身,再绑到了一根木柱之上。
然后他对着底下围观的百姓和士兵,讲述了自己受邀去广信县后,被士徽暗算的种种事情,以及带去的队伍里许多士兵兄弟都被士徽所杀。
底下的百姓和士兵听着王全所说的话,也都异常的愤怒,爱民如子的王太守竟然差点就被暗算致死了。而当听到死去士兵的消息时,他们的亲属在底下发出哀鸣,几十个家庭在这一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王全听着百姓们的哭喊声,心如刀绞,但他还是缓了缓情绪,接着问,
“这几位士兵兄弟的亲属在吗?”王全指着那几个首级,悲痛地问着在场的百姓。
很快刚刚的那几个亲属走了出来,
王全看见他们,连忙下去伸手拉住他们。
“你们亲人之死,全怪罪于我,是我疏于防范,在广信县被奸贼所害。导致你们的亲人死后还遭受这等羞辱。”
然后他又对着其他哭泣着的士兵家属说:
“你们的亲人为了保护本太守,才死于非命,皆我王全之过啊。我王全定不会忘记这些死去的弟兄们,我必会补偿你们的家庭,以表彰他们的功劳。”
死去士兵的家属们听着王全的话,再次泣不成声。
王全眼神一变,又接着说,
“乡亲们,如今,士徽手下的将领就在此,他不光杀害你们的亲人,还在死后羞辱他们,你们能忍得了这口气吗?”
王全的声音传遍全场,那些本来还在哭泣的百姓也都停了下来,回应着王全,
“忍不了!”
“对方既然不讲仁义,我们也无需多讲!”说罢,王全从腰间拔出一把钢制的匕首,递给了一位士兵的家属。
“所有牺牲士兵的亲人,都去把那个贼人将领插一刀,以报血海深仇。”
戴强一听这话,立马就急了,在柱子上不断挣扎,
“王全你敢动私刑,让百姓杀都尉,你真是胆大包天。”
他还想接着骂,然而腹部传来的疼痛让他骂不出来。
一个家属拿着匕首狠狠地插了他腹部一刀,鲜血如注般喷出,
戴强看着这插了他一刀的百姓,那个百姓眼中是无底的愤怒。
很快下一个百姓接过了刀,又在戴强身上插了一刀,
然后又是下一个人,一个接着一个。
死去士兵亲属们的眼神中,一开始弥漫的悲伤早已不见,皆已被愤怒所取代了。
等到这些亲属们插完了刀,戴强全身都是血窟窿,刚开始他还痛苦地呻吟,到后面已经完全叫不出声来。如今他眼神涣散,但还吊着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