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听张紘发话,便让其上前拿信。
张紘恭敬地接过了信,他年纪大了,眼力不及以前,看东西有些模糊,看信的时候差不多信都贴在了脸上。
“子纲,这信看得如何。”
“主公,恕我直言,这字迹确实与公瑾的字十分相同。”
孙权听着张紘这样说,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心中更是压抑。张紘对这些文书之事更为了解,连他都这样说了,看来这笔迹的确就是公瑾所写的了。
董袭听见张紘的话,脸上夹杂着得意和不忿,对着程普说:
“程公,听见了吧,连张紘先生都说了笔迹一样。”
程普听着董袭的话,虽然生气,但是也不好发作,只能扭头忍着。
“只是这笔迹相同,不一定就是公瑾所写的。有可能是敌人有擅长仿写的大家,临摹了公瑾的笔迹。”
“对对对,子纲说得对。”程普像看见了曙光,立马说道。
“主公,有可能是敌人用的反间之计啊。”张紘说罢,向孙权行礼,想让孙权考虑下自己所说的这个可能。
“对对对,就是反间计。”有了嘴替的程普,话又多了起来。
“哼,你说临摹字迹,那他临摹的那个字迹哪里来的,还不是周瑜得先跟他们写信交流,才能有笔迹吗?那周瑜无事与对方交流什么啊?”
“这个。。。”张紘一时也难以想到,周瑜为何会和对面有书信的交流。
“总之,不能就因为这封信而对周公瑾发难,可能会冤枉好人啊!更会使得万千的将士寒心!”张紘对着孙权恳求般地说道。
“唔。”孙权听着底下众人的说法,好像也是各有道理,不知作何定夺。
此时,张昭再次请出,说道:
“既然如此,主公何不先观察周瑜一段时间,若与元代所说的一样,周瑜接下来又要请援兵的话,到时再行定夺吧。”
孙权听着张昭这个意见,觉得有点道理,便点点头同意了。
而周瑜那边,自从撤军回来豫章之后,就加强了对士兵们的训练。他知道王全军队的武器坚利,别研发出一套新的阵法,每日操练。
周瑜不知道的是,孙权已经派了一小队人马,潜伏在了豫章郡周瑜所驻扎的军营附近。他们这队人身上都有着孙权亲笔写的令牌,就算被发现了也可以出示令牌表明自己的身份。
他们在此地看了多日周瑜的练兵,突然有一日,他们看见了一位身着奇异服饰的人,来到周瑜的营前,把一封信递给了营前的士兵,递完就跑了。
周瑜的士兵虽觉奇怪,但是看见信上写着寄予周瑜,便也不再多想,拿入了周瑜帐内。
这队人马相互看了一下,便决定集体走到了周瑜营前,周瑜的士兵本想阻拦,但是他们拿出了孙权亲笔写的令牌。
士兵们看见了,也不敢在阻拦,这队人便径直地走入了周瑜帐内。
周瑜看着这几个人手持着孙权写的令牌,便态度恭敬地问道,
“请问这几位,主公派你们来,是有什么要事跟公瑾我说吗?”
为首的人,眼睛溜溜转一下,便说:
“近日主公要求,每处营里的书信都要抽查,我们刚刚看见有信进到了都督的营中,故来抽查。”
周瑜听罢,心中叹道,孙权何时学了曹贼的这疑心病了。
他把刚刚送到他桌上的那封信,递给了那小队,
“此信我未曾读过,你尽管拿给主公看便是,瑜要训练队伍了,失陪失陪。小的,好好送客。”
周瑜说完,便走出了军帐。帐外进来几个士兵,来到小队人马的身边,做出“请走”的姿势。小队人马拿了最重要的书信,也不在乎这礼节了,大步大步地走了。
回到了建业后,这队人马把书信拿给了孙权,孙权打开信来,眼前只有一张空空如也的白纸,再无其它。
“你们几个是不是拿错了啊?”孙权郁闷地问,“怎么这信里什么都没写啊?”
“小的没有,去到那里,都督桌上就这么一封信。”
孙权听后,再次看向那张白纸,看久了,在他眼中的白纸显得更苍白了。
孙权又召来了江东老臣们,他把那张白纸扔在地上,把刚才之事告诉了他们。
“张紘,你看这白纸又是什么用意啊?”
张紘看着地上的纸,也说不出所以然,只能正色道,
“仅仅一张白纸不能定义士之罪啊。”
董袭不屑地笑着,“现在就差周瑜来请援军了吧,若接下来他来请求援军,那便能确定了。”
如董袭所料,两日后,周瑜所派兵士在深夜来到了孙权面前,递上了周瑜所写的书简。书简上写着周瑜请求援兵的原因。
孙权看到这书简的第一时间,怒气上涌,不过他脸上并未太多变化,只是让那两个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