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武的下葬按着所定好的时辰如期进行,亲属们在听完王全的话后,知道士武生前还做过那么多好事,哭得更是不舍和悲痛了。
士武下葬结束后,人们纷纷散去,王全则是被士燮叫去政厅。
王全跟在士燮身后,一路上,两人沉默无言。
到了政厅,士燮叫退身旁闲人,厅内只剩下王全和士燮二人。
王全不知道要如何与士燮开口,好在士燮主动对他发话,
“王全,今日之事,我要感谢你。”
“此话怎讲?”
“你在灵堂说的那些话,虽是假的,但是也帮了士武,让他在身后留了一个好名声。不然,以后人们便都会说他只是个死于郁郁寡欢的失意人。作为他的长兄,老夫十分感谢你。”
“士燮大人,士武大人的事情我很是过意不去。”王全低头向士燮行礼说道。
“世间的诸多事情,也许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吾弟之死,与你无干,是他自己一直走不出来,过不了心里那关,也是他的命了。何况士武作为我的弟弟,这是我没尽到做兄长的责任。”士燮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极为落寞,因岁月变得深邃的眼眶中似乎已经没有眼泪了。
这位已经古稀之年的老人家,看着自己的亲人走在了自己的前头,心中情绪之复杂,是外人所不能懂的。
“士燮大人,莫要这样怪罪自己。”王全面对此情此景,也不知要说些什么来安慰。
“行了,人已逝,说再多也无益。王全,如今你已是事实上的南海太守,这肩上的责任可又要重不少了。”
“士燮大人把这职位交给我,我定不会辜负士燮大人的厚望。”
士燮听言,点点头,问起了王全在丹阳郡那边这半年间的情况,王全也是一一道来。听得士燮一时皱眉,一时张嘴。
“想不到啊,这一趟竟如此的凶险。”
“嗯,幸得能全身而退,不过依我所料,孙权应该很快就要派军队来攻打南海了,必须做好应对。”
“那看来你是要回去了是吗?老夫许久未见你,本来还想要留你吃顿饭呢。”士燮惋惜地说。
“等这次我战胜归来,到时再与士燮大人畅吃一顿,畅喝一杯!”
王全走后,士燮回房吩咐下人给他递了一瓶酒来,然后让下人出去关门,不要让别人进来打扰。
士燮在桌上摆了两个杯子,这夜,他一夜都在喝酒,终夜无眠。
“这边境的兵训练得如何?”王全回南海后,第一时间前往了南海郡的边境。
“大哥,把事情交给俺办,你就放心吧。”邢道荣高兴地拍拍胸口。
王全见邢道荣所训练的步兵皆是战术熟练,士兵们斗气昂扬,不禁点头称赞。
“大哥,你再来看看我练的弓兵。”另一半的鲍隆也是不甘示弱。
王全看去,弓兵们拉弓有力,射出的箭又快又远,听着鲍隆的指挥射向目标也是准确十足。
“邢大哥,鲍二哥,有你们两个在,我真是放心了。你们两个真是我的卧龙凤雏啊。”王全高兴地说。
“卧龙?”
“凤雏?”
邢道荣和鲍隆二人听着王全所说的两个词,虽然很是熟悉,但是一时都想不起来,应该是夸人的。两个人想了想也都相视大笑起来。
“这步兵,弓兵都练了,这个骑兵你们有练吗?”王全问道。
“当然有,只不过这重点的战术训练,还是得交由最强的大哥你吗”
“好好,咱们三兄弟就好好地在这里练,等着孙权来。”
王全三兄弟便在南海的边境之上每日练兵不断,王全把大部分的兵力都调往了江东建安郡到南海郡的这条路上。
建安郡到南海郡,是孙权军队到南海的最方便的路线了,然而一带也皆是山岳丘陵。孙权军队只要想走这边,王全他们就能够以逸待劳,发挥他们部队这先进装备的优势给对面来个迎头一击。
七日后,一队孙权的军队正要走出山中,在出山口处被鲍隆带领着弓兵蹲了个正,不过对方的军队也是反应迅速,立马提着盾往后退回山里,虽然遭受伏击却伤亡不多。
鲍隆回营向王全报告了战况,王全心中不爽,
“看来这是孙权汲取了之前山越的教训啊,对我们的弓箭兵这么提防。”
“是啊,大哥,按我看他们举盾的速度和动作,肯定是经常练习的。”
“反正不管,就这样伏击他们,蚊子小也是肉嘛。”
第二日,鲍隆故技重施,然而孙权的军队这次直接举着盾走,只有少许的伤亡便走出了山来,进入了南海边境处的平原扎营建寨。
等鲍隆回报时,王全没多大的可惜,因为能在对战前损耗对方军队一点人数就已经是赚到了。
“鲍二哥,你伏击时,看他们的军队大概有来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