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解绑?”在吕岱的疑惑之中,王全的手下为他松了绑。
“先生是大才,岂能一直绑着先生,使得贤人受辱呢。”说着,王全给吕岱行了一礼。
吕岱见王全如此有礼数,也是对其回礼。
“吕将军,若不嫌弃,可否加入我们军中,我们急需你这等人才。不情愿亦可,我保证放你安然回去。”
听着王全的话,吕岱有点犹豫,虽说这战败的主因是潘璋不听自己的提醒,但是潘璋的职位比他要高,更受孙权的器重。在出发之前,还被传信的人提醒了孙权在朝会上相当生气,都砍桌子了。
这自己打了个大败仗,兵都被王全给俘获了,孤身一人回去。回去后要是说是潘璋的错,有可能又会把孙权给激怒,自己一样不好过;不说吧,潘璋一个主将死了,自己这个副将被放回去,也难免不被孙权责骂和猜疑。
这可谓把路给他堵死了,吕岱考虑再三,向王全说道:
“我吕岱同意投降阁下,但希望阁下能为我想一策。”
“何事?”
“我一家老小,仍在建安城内,阁下可否帮我接回我的家人。”吕岱说完,则跪身于地,向王全磕头。
王全连忙拉起了吕岱,“吕将军,你这是折煞我了。你既然愿意投诚于我军,你的家人便是我们的家人,是吧,邢大哥,鲍二哥。”
邢道荣和鲍隆二人被提及,也是立马接话,
“是啊是啊,我军的人,我们都以家人相待。”
“俺也一样。”
“那阁下是愿意帮我了吗?”
“当然,还请吕将军把此事详细地告知于我。”王全脸上露出的笑容,让吕岱看后觉得他十分值得信任,于是便把详情告知了王全他们。
吕岱的家人目前还居于建安城中,若孙权得知吕岱投降了,必然会杀死他的家人,以儆效尤。而且如果是他自己回去要接家人出来的话,经过城门肯定会被守门的士兵拦下来。这也是孙权对守城将领们的制衡之法,他严令禁止守城的将领们带家属出入城门,就是为了防止将领们拖家带口地逃离。
王全听后,略微思索了一番,便与吕岱说出了自己的计策。吕岱听后,眼前一亮,连连答应。
四日后的建安城下,守门的士兵们,看见有一队数百人的建安士兵正在城门下请求放行。
守城士兵见来人不太眼熟,便询问起来,
“你这人我在建安城怎么从未见过?”
“我是潘璋将军的私兵,不常呆在建安,你自然是没有见过。”
守城士兵听后,心想也是说得过去,便又接着问,
“既是潘璋将军的私兵,不在南海前线打仗,回建安有何事啊?”
“兄弟,我们此次来是有秘事要做,我与你说,请你不要大肆宣传。”
守城的士兵见这人说得十分重视的样子,也是紧张地凑过去听个清楚,生怕漏了什么消息。
“是潘璋大人让我们来的,他到了南海揭阳县后,便与贼军展开了激烈的战争,然而吕岱大人先是不幸被对面所擒,而后竟然被对面用钱财给策反了,倒戈了。还好潘将军神勇,稳住了局势,领兵打退了贼军,如今正驻扎在揭阳县内。于是令我们把吕岱大人的亲属擒拿过去。”
“真的假的?”守城的士兵有点不敢相信。
“来,你看我的令牌,怎会有假。”说罢,这人拿出了潘璋的令牌。
守城士兵看到潘璋的令牌,也不再怀疑这人所说的话,将他们数百人放入了建安城内。
这数百人乃是换上了建安军队盔甲的王全队伍。
一进建安,便跟着地图上所标的吕府走,等敲开门后,一个管家接见了他。
管家见他们身穿兵服,不知敲门有何意,便问道,
“这里是吕岱大人的家府,你们有什么事?”
王全立马拿出吕岱的令牌,与管家说道,
“事态紧急,请立刻带我见你们的老夫人。”
管家确认了吕岱的令牌是真的后,一刻不敢怠慢,带着王全的队伍见到了吕岱的老母亲。
王全在老夫人面前,说出了吕岱的事情后,老夫人的神情也变得紧张起来,连忙吩咐管家通知全府的人,待会要跟着王全部队离去。
等到吕府里的家眷,亲属,仆从们全都准备好了,王全跟老夫人行了一礼,口中说着“得罪了”,便让手下们把吕府的所有人都给捆住了手。
王全的队伍押送着吕府的人一路走到了城门,路上的行人纷纷注目,都在猜想吕府是犯了些什么事情。
等到了城门处,王全拉着守城士兵的手不断地感谢,那真挚的眼神看得守城士兵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兵友,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喝酒啊。”王全望着守城士兵一边招手一边说着,
“好好,一言为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