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刘平被取下麻袋,重新见到光时,他眼神环绕四周,发现自己正呆在一间小木屋里。
他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块石头上,无法挣脱。
“别挣扎了。”
刘平听见熟悉的声音,感到一惊,回头看向身后,王全三兄弟正在盯着他看。
“王县令,你这是为何啊。”
“你这些天来偷看我开荒种地,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吧。”王全摇着头。
“那是在下关注县令的工作情况啊。”
“我说士武怎么能想出来,带走南海的本地士兵这一招,想来应是你出的主意。”
“冤枉啊大人。”刘平连忙辩解。
“那是为了保障士武大人的安全,绝无别的用意。”
“那行吧,这个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正当刘平松了口气时,王全接着说,
“鲍二哥,你说他偷看我们今天的新式农具试验,是什么原因呢?”
“想必是想偷偷把机密传给别的州。”鲍隆回道。
“按照法律该当何罪?”
“理应斩首。”
这话说的同时,邢道荣还掏出了他的开山大斧,
刘平一看,连忙悲呼,
“王县令,冤枉啊冤枉啊,在下只是佩服王大人的亲力亲为,才多多关注而已。”
“你佩服,你为啥躲后面鬼鬼祟祟,你来光明正大地看,本官难道会拦着你吗?”
“这。。。”
“你要不说个所以然,那本官可就依法处置了。邢大哥,磨斧子。”
邢道荣在后面把斧子磨得嘶嘶作响。
“大人,别别,我都说。”
“你告诉我,士武大人不让我开垦荒地的原因究竟是为何。”
心惊胆战的刘平便一股脑地把事情全都告诉了王全。
王全听完,心想果然这些荒地对士武大有用处,买卖土地给他赚了多少钱啊。他想了想,脑中出现了一个主意,对着刘平奸笑着说:
“刘大人,看来得有件事找你帮忙。”
刘平看着王全这一脸奸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还请刘大人,帮我约一下那些曾经在番禺县买过土地的富商,明天相聚番禺酒楼,共议要事。我想士武大人应该走前已经安排好了吧,让你能够有一定的话事权。”
“这。。。你打算做什么?”刘平一时摸不透王全的想法。
“刘大人别怕,我们都是好人。”
说完,三兄弟都露出了十分和蔼的笑容。
刘平一听,心里更是开骂起了王全的家人,好人个屁,那家好人会拿麻袋套人。
第二日,酒楼内,老板正不断底催促着厨房赶紧做菜,今天来了一房的贵客。
楼上厢房里,坐着番禺县几位有名的富商,还有新任的番禺县令王全,和番禺县的官员刘平。
“林善人,陈善人,孙善人还有胡善人,本官上任后还是第一次请各位一聚,这酒我先喝了。”
王全说完,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哪里哪里,是我们不对,王县令上任后还未有亲自拜访。”林善人举杯回酒,其他几位善人也各自应和。
“今日我让刘大人找各位过来,其实是士武大人让我托各位给帮个忙。”
几个富商一听是士武吩咐的,腰杆都坐直了起来。
“不知士武大人有何吩咐?”
“他说,番禺的这些荒地啊,挺多的,也许需要几位帮忙好好整理一下。”
几个富商一听,整理?整理又是什么意思。
“哎,士武大人说那些荒地得找人管管。哈哈各位先生应该明白吧。”
富商们一听,明白了,这是士武大人又想要卖地了。
“那,这地怎么卖。。。不对,怎么整理?”
“很简单啊,你们找家仆或是请人来开垦荒地就好。那开垦完了嘛,就谁开垦的谁管呗哈哈哈。”
“那这地不用我们交钱?”
“瞧你们说的,交钱不就成买卖了吗?是你们自愿协助士武大人开荒,自愿协助管理,然后也自愿捐助番禺县政府钱财用于民生。”
“喔。”四位富商听王全这么一说,也是恍然大悟。现在士武这是既要面子又要里子,玩自欺欺人呐。
“可是这跟以往不同吧,以往可都是想买的时候来找士武大人一手交钱,一手给地啊。”
其中一位富商问道。
王全装出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摇摇头。
“王县令,有话但说无妨。”
“你们知道士武大人为何出去了?他说是去合浦,实则是去广信找士燮大人。之前士燮大人来番禺,你们记得吧。”
“记得记得,大概一个多月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