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瞥了一眼马车厢,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坐在里面不敢出声。
若是平日,她便睁只眼闭只眼,装傻充愣就行。
毕竟她在心里还求着陆之洲最好天天都能出府去找阮佩云。
但今天——
也不知道是不是见着远哥儿的可怜样,阮流筝对陆家的人没有一丝好感,根本不想给他们留任何面子。
“你是二爷的奴才?怎么大清早不去伺候二爷起床,竟跟着马车在外头跑?”春丹大声呵斥:“把帘子掀起来看看,别是偷套了府里的马车出去!”
薛大夫直觉自己撞见了陆府的辛秘事,一时间有想走又舍不得,一会蹭蹭脚底的泥,一会拍拍袍子上的衣服,见阮流筝没有驱赶之意,不由得胆大起来,想亲眼看看到底是谁坐在里面?
是探花郎吗?
“掀了帘子给我看看,谁在里面!”
薛大夫尽量往旁边站,让自己的存在感变低,心里却不由得期待:“是探花郎吧?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