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希望阮流筝能多掏些银子出来,一定要将她的生辰办的漂漂亮亮。
若是前世的阮流筝听了,早就诚惶诚恐,‘懂事’地将徐氏请上座好生安慰了。
但如今的她,只是端着脸,让人将屋子里的门窗大开,由得府里下人听完徐氏一耳朵的哭丧后才悠悠说:“媳妇知道了。”便下了逐客令。
徐氏出了门瞧见府里的人如今见她也不似从前那般恭敬,反而对着阮流筝小小心心,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在她手里栽了跟头,气的晚上多吃了两碗饭,脸上的横肉又多出来二两。
其实徐氏不必担心阮流筝不替他办寿宴,阮流筝压根不会取消,她自然会为徐氏风风光光地办一场,来的人越多,才越合她心意。
毕竟她将人抬的越高,摔的才会越痛啊!
上一世里,自己被徐氏找了借口留在后厨盯着上菜。
等她忙完赶去前厅的时候,却撞见陆之洲与阮佩云走在了一起,当时她灰头土脸,衬得阮佩云更加娇媚脱俗。
阮流筝透着镜子望向正在替她熏衣的冬梅,眼里尽是冷意。
这几日陆之洲对外说的是候在了翰林院等消息,未有归家。
流筝见此便叮嘱春丹暗中跟着冬梅,果然见这丫头连着几天都往返内宅与外院陆之洲的书房。
春丹报来消息的时候小脸惨白,又气又恨。
她误以为冬梅有心做姨娘,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多少有些姐妹情谊,不知阮流筝会如何处置她。
阮流筝却未做解释,反而一反常态地让她不要声张,私下找了大夫写了张方子给春丹,让她跟着单子上写的内容,每日给候在翰林院’的陆之洲送滋补的药膳。
春丹看着药方上的药材,陷入了沉思——补骨脂、淫羊藿、肉苁蓉、鹿茸……
这些药材听起来,不可不太正经啊!
姑爷同小姐尚未圆房,小姐天天送些十全大补汤给姑爷做什么?
阮流筝却示意她不必多问,干脆利落地继续撒了半个月的银子出去,甚至还收买了陆之洲的小厮,让他每日一定要盯着陆之洲用完药膳才能回来——
阮流筝拉回思绪,冬梅啊冬梅,你可别让我失望啊!阮二姐今日,必须得出现!
她可要亲眼瞧瞧阮二姐的肚子,是不是真的如她所愿了!
“夫人,老夫人传了话过来,今日厨房的帮手都是您找来的,为了不出漏子,还是请您跟去看着点!”
廖妈妈被卖了出去,如今徐氏跟前得力的是王妈妈。
阮流筝根本不想给他们面子,应都没应。
王妈妈倒是比廖妈妈能耐得住性,端着手低眉顺目地继续说:“夫人,今天是陆府的喜日子,夫人可别闹脾气了。”
“哦?”
这王妈妈倒是比自己想的要厉害的多嘛!
三言两语便将责任推到她的身上了?
“多谢王妈妈的提点,是了,今日是母亲的大日子,除了相公官场上的一些人,乡里乡亲也会来,可不能因为小事而出了岔子。行了,我一会便去看看。王妈妈受累给母亲回一句,前厅就辛苦她多做招呼了!”
王妈妈松了口,敛眉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