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里培养那么大一股甚至可以与太女一派,九皇女一派,她娘薛嫣的中间一派相抗衡的第四股势力呢?
每每分析到这里,薛岁安的脑子都会卡壳,
而每每一卡壳,她的内心就会对那十六王爷云千羽更恐惧害怕几分。
搞不清一个人的意图却要绝对盲从于他,这是事件最可怕的事情之一,之所以前面她说她怕这十六王爷云千羽,怕就怕这里啊!
薛岁安一面皱着眉默默想着,一面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叹气过后,她只能在心里又默默安慰自己道:
其实要搞懂这十六王爷云千羽究竟所图为何倒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难,
这十六王爷云千羽是两年前性格大变,然后开始不择手段的聚集势力的,
所以,只要她今后找机会跟这十六王爷云千羽多多接触,搞清楚这十六王爷云千羽两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那所有问题就自然迎刃而解了……
想到这里,薛岁安总算感到了舒心几分。
此刻她正由这座叫“伯牙绝弦”的琴坊下人领着,走在琴坊三楼的过道上,
她一面紧跟在那下人后面,一面偷偷观察了一下四周,
只见诺大的三楼空荡荡显得很安静,只有不远处隐隐约约有琴声传来。
很快,他们在那传出琴声的房间门口停下,那领着她来的下人没有多说,行了礼就下去了。
薛岁安回过神来,赶紧抬头看了一眼,只见两个她上次在芙蓉阁见过的黑衣劲装男子像两个门神似的一左一右的站在了她面前。
这一幕立即让她回忆起了她上次见到了这十六王爷云千羽的情景,
想到她上次在芙蓉阁受到的惊吓,又想到自己即将面对的男人,薛岁安的心里就情不自禁的打起鼓来。
正打鼓着,站在那门口那个叫追风的黑衣护卫抬眼看了她一眼,然后一面把门打开,一面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看见男子动作,又看了一眼敞开的门,不得已,薛岁安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走了进去。
门有三重,到了第三重门才到了里间,
里间被布置的像个茶室,却被珠帘隔成了两部分,竟然是那十六王爷云千羽自己在珠帘后面弹着琴。
“臣女叩见十六王爷”
薛岁安不敢多瞄也不再多想,一进里间就跪下行礼道。
可是珠帘后面的男人似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她的行礼,仍然自顾自的弹着琴,
琴声冷冽铿锵,听着不像大景闺中男子常弹的那些,倒像是一首类似十面埋伏的兵曲。
这十六王爷云千羽果然不愧是能在这女尊世界中暗暗建立起那么一大股势力的男人,喜欢的琴曲竟也是这种冷硬逼人的兵曲……
薛岁安一面恭敬的跪在下面听着琴声,一面偷偷在心里吐槽着。
吐槽完,她偷摸的用余光看了看上手的男人。
只见那十六王爷云千羽仍旧穿着一身熟悉的黑衣,手上倒是难得没有摇扇而是拨弄着琴弦,
他头上戴着一只简单的玉簪,墨黑乌泽的长发的闲适的披在了后肩上,那张压倒性的倾城俊颜上面无表情,只有眼睛看似在专注的看着琴弦,
琴弦不远处精致鎏金香炉袅袅升起一阵阵轻烟,越发显得男子神色模辩,心思难猜。
很快,薛岁安收回了视线,男子也似乎正弹完一曲,
他的手仍然按在琴弦上收音,然后一面抬头撇了她一眼,一面用他那特有的清冽声音对她道:
“起来吧!”
待琴声彻底收紧后,就见十六王爷云千羽拿起琴旁的折扇,然后一面摇着扇子,一面走过来道:
“呵,倒是难得,薛世女竟主动要求见本宫,这倒是本宫没有想到的……”
十六王爷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谈清冽,跟薛岁安说后一句话时还暗藏了几分讽刺。
薛岁安跪了有半刻钟,站起来时膝盖有些发麻,
刚想揉一揉发麻的腿,抬眼就看到十六王爷云千羽那张倾城绝伦又冷漠至极的俊颜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见状,她立马放弃了揉腿,而是摆出一副恭顺样子陪笑道:
“王爷何出此言?臣女既已答应效忠王爷,就是王爷您的人了,本来臣女就应该做到万事以王爷您为念,做到日日请安,时时汇报才是,
因为平日事忙,臣女未能日日向王爷您请安汇报已是臣女不是了,王爷您再说出这话岂不折煞臣女,更何况……”
说着,薛岁安摆出了一副更加恭顺的样子,低声继续道:
“更何况臣女最近实在有件事关保太女的重大事件急着向王爷您禀告……”
对于薛岁安的装出的这副恭顺样子还有刚刚那几句近似于谄媚的话,云千羽一面摇着扇,一面冷哼了一声。
在围观了上次保太女事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