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他的名字,而且还叫的那般亲密……
莫云承忍不住呆呆的看着薛岁安,半响,他喃喃出声道:
“你,你还有很多话想跟我说?什么话?”
说着,男子的视线又投射在了他们紧紧交缠在一起的手腕上,他脸一红,继续道:
“你说话就好好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
莫云承说话的语气又娇又委屈,跟他平时说话清清冷冷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话一出口他自己先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待反应过来后,莫云承的脸一下变得更红了。
他抬头看了身旁的薛岁安一眼,见薛岁安也在看他,于是他更加不好意思起来,
他一面作势用力挣脱薛岁安抓着他的手,一面嘴上尽力恢复成刚开始那样不耐烦的语气道:
“你,你赶紧放手,还有,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我要走了,
我可不像薛表妹你那么清闲,又是向什么芙蓉阁阁主轰轰烈烈的求婚,又是向自己的未婚夫大张旗鼓的下聘的,整天忙于这样的风流韵事,
我,我可是有很多正事要做的,今日就有好几家铺子的事儿等着我回去处理呢……”
莫云承说的话又密又急,还努力装出了几分不耐和冷淡但薛岁安还是能从他的语气里捕捉到几分娇嗔。
她不禁一面用更加柔和的目光注视着莫云承,一面反手紧紧握住莫云承挣扎的手,直到他停止了挣扎,才慢慢开口道:
“你刚刚说你半个月就要离开京城了?你要去哪里?能不能让我知道?免得我担心……”
说着,她停了下来,叹了一口气后看着莫云承继续道:
“你不知道自从我们上次在莫家别院分别,我知道你马上就要离开京城后,我就开始担心了,自那日后,我日日都在想,你离开京城会去哪儿?
想到你离开京城后,若是在某个我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遇到危险而我却帮不了你,我就心慌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莫云承眼睛看着薛岁安注视自己时脸上那掩盖不住的温柔神色,耳朵听着她字字句句对自己的担忧挂念 ,眼眶一下就酸了,
他把脸转到了一边,嘴上仍然故作尖酸继续道:
“担心? 这些时日你既要忙着拿十万两黄金向那什么芙蓉阁阁主求婚,又要去你未来岳家杜家向你两位未婚夫下聘,你都这么忙了,竟然还有空为我担心,
呵,薛表妹,你倒是不枉费京城人人都说你是个风流多情种呢!”
薛岁安见莫云承说着说着又吃上她的两桩所谓“风流韵事”的醋了,不禁咳了咳,她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温柔的看着莫云承。
她这位莫表哥啊,大概因为是商户子,又加上已经是自己管理着好几家铺子的老板了,
平时总是端着一副清清冷冷,闲闲淡淡,成熟稳重的模样,今日倒难得这般孩子气的吃醋一回,
所以尽管他三句两句又扯到了她的那两桩所谓“风流韵事”上,薛岁安听了非但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她这位莫表哥这孩子气般吃醋的一面实在可爱的紧。
孩子气?
是啊,薛岁安突然惊觉。
她这貌美倾城,一贯以成熟稳重的面貌示人的莫表哥今年也不过才是个十八岁的男孩子呢!
而这个在现代社会也不过才成年的男孩子,他马上就要离开京城外出经商,独自去面对外面那些风风雨雨和各种各样的危险了……
想到这里,薛岁安实在不想再就她的这所谓两桩风流韵事跟她这马上就要远离京城的莫表哥多做掰扯了,而是迫不及待就着自己最担心的问题开口道:
“自从知道你要外出经商,我就常常盯着看大景舆图看,猜测你会去哪里,
现在北狄和大景的关系紧张,北狄又控制着西北商路,听说北狄人会时不时抢劫杀害大景商人,所以你能不去西北就不去西北吧……”
接着又道:“最好也别去闽越, 近来闽越那边周边蛮夷小国的海盗猖獗,若走闽越海路去海外行商恐怕也不是很安全,所以你外出经商能不要去这两个地方就不要去这两个地方,
还有,你这次初次独立外出经商,能不能,能不能选择离京城近一点的地方,这样,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助,传个信来,我也可以及时赶过去或者派人过去帮你。”
莫云承见薛岁安绕过了她的两桩风流韵事谈起了别的,冷哼了一声。
不过他倒也不是真的想跟薛岁安吃她的那两桩所谓风流韵事的醋,毕竟凭他的家世,再怎么样也不过成为她的侧夫,所以她将来娶谁,娶几个也不是他能管的着。
只是在他们上次那么惨烈的分手后,他还在黯然神伤呢,而她却看起来不但把他忘了还很快跟别的男子传起了风流韵事,而且一传就是两桩,所以他才会一时气不忿,忍不住一再吃起醋来。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