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薛岁安和风芙蓉都没有想到陆鸿把话说的那么决绝,以致于薛岁安忍不住脱口叫了一声:
“爹”
可陆鸿听了她这一声爹,面上毫无波澜,只是定定冷冷的看着她,似乎在说:爹什么爹,选男人还是选爹,你选了再叫我爹,不然就别叫了……
薛岁安被她爹陆鸿这样的眼神逼视着,一时禁了声。
她转头看向三楼的男人,只见三楼过道的风芙蓉脸色似乎比她还要难看。
风芙蓉他万万没有想到,这薛岁安的爹陆主夫竟然厌恶自己厌恶到了如此程度,以致于要逼着薛岁安在他们之间选一个,而且还不许薛岁安以后再见他一面了?
想到这里,风芙蓉脸色惨白,扶在三楼栏杆的手指指节也握的泛白。
他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逼着放到一个如此被选择的位置上,自己喜欢的人的爹逼着自己喜欢的人在他们之间做选择?
呵,这种荒唐可笑的剧情他以前看戏看话本子也是看过的,他当时只觉得荒唐好笑和无语,
现在真实的剧情上演到他自己头上了,他虽仍然觉得荒唐无语但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好笑了,不但不觉得好笑,甚至感到深深的悲哀。
所以 ,自己喜欢的女人—薛岁安会怎么选?
她本来只是才刚刚喜欢他,所以她自然会选择她爹,只是若薛岁安就这么当众舍弃了他,那他应该会很难过很难过吧,难过到以后再也没有勇气喜欢她了吧!
风芙蓉一面脸色惨白的这样想着,一面定定的看着楼下的薛岁安。
该怎么选?
确实如风芙蓉所想,就算再艰难,薛岁安她想,她最终选择还是会选择她爹,她爹生她养她对她恩重如山,是她在这世上最最重要的人,
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摆在天平的两头让她选,她还是会选择她爹。
可是她想,风芙蓉,风芙蓉当众被这样选择后,应该会很难过很难过吧!
一想到风芙蓉会那么难过,她也同样万分不忍不舍难过。
薛岁安一面脑袋激烈打架似的的想着,一面嘴唇紧闭,拳头握的紧的指节也泛白了。
她抬头定定的看向楼上的风芙蓉,男人也看向她,四目对视,这次没有甜蜜欢喜,只有凄楚和无奈,一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当事人都没有说话,围观的人也禁了声,一时整个芙蓉阁上上下下安静了下来,都大睁着眼睛看着一楼的薛岁安作何选择。
众目睽睽下的薛岁安面红耳赤,又再一次为难的额头冒起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她当真怀疑她是不是在投胎的万世轮回中的无数次的得罪了命运她老爹,所以命运她老爹才派他女儿命运女神来这样为难自己?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继上次万分艰难的在她那外四路莫表哥和她爹之间做选择后,自己竟然再一次面临这样的选爹还是选男人的艰难处境,
想到这里,薛岁安吞了吞口水,她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时话都说不出来。
半响,当事人还是没有说话,围观的群众倒是忍不住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起来。
只听他们道:
“啧啧,你们看薛世女的额头为难的都冒出冷汗了,不过这也能理解,谁面临这样的处境不会冒冷汗的?”
“这也有什么值得冒冷汗的?自然是选择爹,世上男人那么多可爹只有一个,
况且大景以孝治天下,若薛世女不选她爹,那将来如何为人处世,如何立于朝堂之上,恐怕全大景都会看不起这样的只顾男人不顾老爹的风流不孝女吧!”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这世上男人虽然多,但是像风阁主这样世所罕见的美人可不多,
况且薛世女昨夜才大张旗鼓,信誓旦旦的对人家风阁主表了白,许诺要娶人家,还要成为这世上所有女人中最爱他的那一个,
现在不过一夜,就要舍弃人家,那岂不是立即成了天底下头号负心女,那同样会被全大景的女人看不起吧!”
“哎,听到你们这么说,我总算是明白薛世女在面临如此选择后,为难的到面红耳赤,冷汗直冒了,
啧,你们快看,薛世女额头的冷汗好像冒的更厉害了,她,她不会晕倒吧!”
“晕倒?不可能,若晕倒了那只能是装晕,就像上次在芙蓉阁那个赌生死局怕死的胖盐商一样,
人家薛世女堂堂一品国府魏国公府世女,怎么可能干跟那胖盐商一样的不要脸的事儿?
况且晕倒了,醒来了难道就不用再次面临选择了么?还不是一样要选?”
……
薛岁安见自己在这里为难的要死要活,而周围的吃瓜群众却讨论的热火朝天,当真觉得脑仁疼的要命,
她们这些围观的吃瓜群众难道除了吃瓜就没有别的事儿好干了么?
一大清早的,难道都不用去洗脸,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