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洒满室内
好疼~
薛岁安把手放在额头上,只感觉头痛欲裂。
是了,她昨夜喝了多了,难怪感觉那么难受。
余光看了看周围的华丽香艳的陈设,薛岁安突然记起这里是芙蓉阁,昨夜她半醉的时候让芙蓉阁的小侍给她找的屋子……刚想坐起来,就见一只白皙的手臂紧紧搂住了她的腰。
她一惊,转头一看居然发现风芙蓉那张妩媚动人的脸正朝她笑。
男子衣衫不整,白皙的胸膛和修长的颈脖上挂着好几处吻痕,他黑眸如清波般潋滟,见薛岁安一脸震惊,慢慢笑意盈盈道:“薛世女,你终于醒了?”
薛岁安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一会儿。
按说如果在前世去混酒吧,男女看对眼了,酒精刺激后找个酒店来个一夜情什么的也属正常,甚至喝断片了连身边的人是谁都不认识也很正常……
可如果在这女尊社会,逛这声色场所,身边躺了一个意图不明,自己又避之唯恐不及的人物,那就有点惊悚了。
风芙蓉见她沉默不语,然后自顾自的道:“昨夜奴家处理完阁里的事务回房后,竟然发现薛世女在奴家房里,奴家还以为薛世女是想听芙蓉阁生死局的秘密才来的,谁知道刚叫了叫薛世女的名字两声,薛世女就一个翻身把奴家压在床上亲个不停,然后一边亲一边撕扯奴家的衣服……然后……”
说完那个然后后,风芙蓉也不继续说了,只是用他那媚眼含钩的漂亮眼睛暧昧的瞅着她,言下之意就是“我不说你也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薛岁安又抚了抚额,她感觉她的头更加疼了,半晌,她坐起来,冷冷开口道:“然后?然后我把你睡了?”
“什么?”
“我是否昨晚把你睡了?”薛岁安冷冷的又说了一遍。
说着又鄙夷道:“也不知道这芙蓉阁阁主的过夜钱是多少?花魁墨竹公子都能得银十万两以上,那作为这阁主的风阁主定然是价格要远远高过十万两罗……”
“……可惜岁安身上没有带这么多银两,因为岁安实在没有料到,这风月圈大名鼎鼎的芙蓉阁阁主,算得上是脂粉英雄人物了,居然跟别的下等青楼楚倌一样,做起了仙人跳的把戏……”
风芙蓉听了,脸立马黑了。
他预想过薛岁安醒来会惊讶惊吓,还可能对自己说些不好听的,可没想到她把话说的这般难听?
看着昨夜还紧紧搂着柔情似水的看着自己,边热切亲吻自己边哄着自己叫自己乖宝的女人,今天一早就嘴脸一变,一面冷冰冰的嫌恶的看着自己,一面不断讽刺贬低自己,说实话,风芙蓉心里顿时有些难受。
他脸上硬撑出几分笑脸,半真半假的委屈哀怨道“奴家不过见您实在醉的厉害,所以跟您开个玩笑罢了,薛世女,您何必把话说的这般过分?”
过分?到底谁过分?
她因为这风芙蓉是霍盈盈她们引荐的,所以对他不但没有提防还给了几分面子情,谁知道他竟然趁着她醉酒做了一个这样的局给她装?
宿醉的不适还停留在脑子里,她真的没有心思跟这风芙蓉再做过多纠缠,她冷冷看着躺在床上的风芙蓉开门见山道:
“风阁主,你到底想利用岁安干什么?或者更明确的说你背后的势力想利用岁安干什么?”
风芙蓉听了愣了一下,然后装作听不懂她说什么的样子。
就听薛岁安冷冷继续道:“从昨晚我就一直奇怪,岁安何德何能,竟能引得你这大名鼎鼎的芙蓉阁阁主再三引诱?原以为风阁主对女人一贯是这样的,但见了其他人的奇怪眼神后又知道不是,想来想去,必定是岁安身上必定有风阁主迫不及待想要的东西……”
又道:“风阁主连十万两都不放在眼里,那定然不是为钱,风阁主在这芙蓉阁阅人无数,什么美人没见过?那定然也不是为色,风阁主不为钱不为色,那定然是为权,可岁安除了一个魏国公世女的身份外乏善可陈,若风阁主图我,那定然是图我背后魏国公府的势力……”
“现在皇太女和九皇女争的如火如荼,朝臣们不是皇太女一派就是九皇女一派,我魏国公府这样两不偏帮的中间派自然是两派都争取的力量,所以,风阁主不如明确说,你到底是皇太女一派还是九皇女一派的人?”
风芙蓉听了薛岁安这么一番咄咄逼人的长篇议论,反而轻松的笑了笑,不紧不慢道:
“薛世女分析的倒也不无道理,可惜薛世女猜错了,奴家既不是什么皇太女的人更不是什么九皇女的人……”
又道:“虽然薛世女两次说奴家是什么大名鼎鼎的芙蓉阁阁主,但说到底奴家不过是一个青楼男子罢了,此等身份去掺和什么皇家争储,奴家是不要命了不成? 不过,薛世女,有句话没有说错,芙蓉也确实是希图上薛世女的身份……”
看见薛岁安皱眉,忙又继续道:“既然薛世女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