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风芙蓉一眼就看出来那眼神闪烁,说话不实的女人绝非良配。那墨竹跟了那么一个女人岂能有好日子过?
果然,风芙蓉听门外展伯叹息道:“欢场男女哪有什么真情真爱,墨竹跟的那个女子确实如阁主所说,是个满嘴谎话,薄情寡义,软弱无能的。她哄着墨竹跟了她又不护着他,那女人家中早有正夫,那正夫凶悍,墨竹过去不但只能做侍,还日日挨打受骂。哪怕怀着孕……”
“墨竹怀孕了?”风芙蓉惊异道。
“是的,墨竹进芙蓉阁的时间不算长,他跟那女人后就自停了药,没多久就怀上了。”
“那他既然怀上了,他跟的那个女人就算不顾着他,难道也不顾孩子?”
外面展伯又是一声叹息,道:“墨竹跟那女人回家后,她那正夫面上装着大度容墨竹住下,整日弟弟的叫着,没几天就买了两个貌美侍儿回家。那个女人有了新人,哪里还顾得上墨竹? 等那新买的两个小侍都怀上后,连她那正夫暗地里要把墨竹卖给别人,那女人竟也默认了。墨竹偷听了两人谈话后就立逃了出来,走投无路,只能又求到阁主这里……”
呵,又是一个负心女薄命郎的故事!
风芙蓉听展伯絮絮叨叨说着,脸上神情不动分毫,这样的故事自他沦落到青楼楚馆就不知道听过多少了。
半响,他悠悠的喝了一口茶,道:“我芙蓉阁是青楼,又不是慈济院,可不养闲人,况那墨竹又怀着孩子,怎能在青楼里过活? 不过,他既求过来了,就给他两个选择,要么拿十两银子去自谋生路,从此跟我芙蓉阁再无瓜葛,要么,喝一碗红花,把孩子落了,继续给芙蓉阁干活。让他自己选吧!”
“是”展伯答应着,然后自去了。
风芙蓉听着外面展伯的脚步声慢慢隐去,室内渐渐安静下来。
他把墨竹的事丢到一旁,这等事在芙蓉阁他一天不知道要处理多少,早就见怪不怪。
倒是蒙纱男子的话重新浮上他心头,怪让他烦心的。蒙纱男子说他可以试着从魏国公夫人的嫡女薛岁安身上入手,然后拿到魏国公府的把柄。
可魏国公府深府内宅,那薛岁安又作为嫡出贵女肯定被保护的很好,他要如何才能得以接近……
此刻,马车里的薛岁安还满脑子悠悠的乱想,哪里想到她魏国公府嫡女的身份是柄双刃剑,既享受了这个身份带来的荣华富贵也避不开这个身份带来的潜在危险。
也想不到她那渣妈薛嫣不但让她无故受她爹和叔父的气还把她卷入了一场无妄之灾之中。
更想不到别处两个各负仇恨的绝色男子将来会跟她纠缠那么深,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