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品铺子门口的舒尔兹列大头照一贴就是六年,这六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比如宋安安在时间的魔法下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琼鼻秀挺,眉目如画,不经意的回眸,能轻易让店里的三个异性脸红心跳。 比如牛顿发明了一种新型武器追踪雷达,能远距离拦截地球军的宇宙炮,大大降低了人工智能攻击的命中率。 再比如罗贝尔六年前依靠对克隆人的强硬态度夺得了大选胜利,可是上台后反叛军屡战屡胜。民众在舒尔兹列的引导下开始反思创新对宇宙战的作用,呼吁重启克隆人计划的示威游行遍地开花,令罗贝尔焦头烂额。 当然,也有很多事没有变。 比如食品铺子还是老样子,食品买卖入不敷出,全靠治疗跌打损伤平衡开支。 比如达芬奇对绘画痴心不改,最近尤其热衷于人物写真,铺子里废弃的食品架上已经堆满了宋安安的肖像画。 再比如被四个店主宠上天的馋猫本性难移,见到宋安安掌心里的小鱼干就疯魔了,不要脸地扒住她的裤子死命往下拉。 “不给你吃。”宋安安把它捞起来,故意把小鱼干扔到柜子里锁好,“反正给你吃了也白吃,吃再多也不见你长胖,都不知道东西都被你吃到哪里去了。” “喵喵喵!”抢食不成的小叮当把尾巴扫在宋安安的脸上,把屁股对着她。 “哎呀,你还敢跟我闹脾气?”宋安安又好气又好笑,下死劲□□猫头,“再不听话小心我把你丢出去自生自灭!临风城可不像科学部里那么容易找到食物,人工智能不需要进食,恐怕你翻遍了全城的垃圾桶都寻不到吃的,只能饿死了!” “你幼不幼稚?”刚起床的爱因斯坦揉着爆炸头,目光顺着女孩胸口的猫落在女孩的胸脯上,突然就红了脸,语气不善,“大清早的跟只猫过不去,你也好意思。” “关你什么事?”宋安安觉得他莫名其妙,干脆把猫往他手里一塞,让小叮当教育他。 柔软的猫舌头舔过爱因斯坦的嘴角。 爱因斯坦浑身僵硬,刚刚睡醒的大脑晚了三秒钟才意识到自己被一只猫调戏了,恼羞成怒,“宋安安!把你的猫扔出去,这什么破猫!” 他怒火中烧,可惜小叮当一会儿挂到他的裤腰带上,一会儿又趴上他的肩膀,爱因斯坦对着自己上下其手好半天,始终抓不住它。 宋安安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戏:“你幼不幼稚,干嘛要跟一只猫过不去呢,跟它相亲相爱不好吗?” 爱因斯坦:“……今天我要是不让它吃点苦头,我就把我名字倒着写!” 这双标现场,宋安安都替他脸疼。 在旁边看早间新闻的达尔文忽然想到什么,揪起小叮当的后颈肉把它拎了过来,救爱因斯坦于水火:“说起来,这只猫已经被安安养了□□年了,加上薛定谔以前养的十来年,它最少也该有二十岁了。狸花猫有这么长的寿命吗?” “不知道。”爱因斯坦干巴巴地说。他气不顺,干脆一个栗子砸在猫头上出气,“从小到大我也就见过这么一只猫,连个参照系都没有,我上哪去知道猫能活多久。” “我记得书上说狸花猫只能活十五六年。”达尔文双手撑住小叮当的胳膊,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叮当罕见地没有伸爪子挠他,乖乖任由达尔文把它抱过头顶。 也许是错觉,达尔文有一瞬间竟觉得它的眼神有些闪躲,但再仔细观察,却又一切如常。 “怎么了?”宋安安见他面色有异,奇怪地问。 “没什么。”达尔文放下猫,把电视台调到地方频道,玛丽莲妩媚动人的脸蛋跳了出来。 她正在为一家新开张的娱乐中心剪彩。 这家娱乐中心是竞技场的兄弟企业。七年前玛丽莲从长兄手中接手竞技场后经营有方,赚得盆满钵满,很快就不满足于只做竞技生意,发誓要将临风城的娱乐产业做大做强,一个个KTV、足浴中心、舞蹈会所如雨后春笋般在临风城落地生根。 玛丽莲很舍得下血本,新开张的健身中心非常大手笔地在一楼设置了三百平方米的大型游泳池,为了宣传造势,玛丽莲亲自下池暖场,各种动作标准的花式游泳看得电视机前的观众眼花缭乱。 宋安安不由感叹:“人工智能不管想学什么都只要去中央数据库下载资料包就可以了,真是太幸福了。” “也不是所有人工智能下载资料包以后都能游得像玛丽莲这么好的。”爱因斯坦在宋安安旁边的早餐椅上坐下,说了句公道话,“资料包只是提供理论知识,师傅领进门,修炼还得靠个人。你看,站在玛丽莲后面的那个人就呛着水了。” “该!”宋安安幸灾乐祸。 按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