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成了劈腿前男友的现女友,宋安安很能理解米列娃的愤怒。她很想第一时间将误会解释清楚,但理智告诉她,爱因斯坦可能另有深意。
“你不去追她?”眼看米列娃撒腿跑了,爱因斯坦回望立在原地不动的苦主,笑容非常欠扁。
宋安安把关节按得咔嚓作响:“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我哪有其他解释,我唯一的解释就是爱你。”爱因斯坦含情脉脉地凝视宋安安的眼睛,真诚又深情。
宋安安挑眉,泄出杀气:“我数到三,一,二——”
“你还真是——”柔情似水的眸光转向沉寂,爱因斯坦低下头,突然失笑。
这就是宋安安,既让人意外,又不意外。
正如爱因斯坦之前所说,宋安安从小就与众不同。爱因斯坦交遍了半个学校的女朋友,也没能找到像她一样聪慧的姑娘。仿佛不管他出什么招,她都能透过他的种种外在表达,直中靶心。
爱因斯坦并不奇怪他能看穿他的将计就计。
宋安安微抬下巴,半是恐吓半是提醒:“废话少说——”
爱因斯坦收起玩笑,语速飞快:“如果你不是我的女朋友,你有什么借口频繁出入我家,给拉瓦锡看病呢?”
BINGO!
虽然宋安安总能轻易看穿他的伪装,但他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
他找到了一个宋安安无法拒绝的理由。
压下心中升起扳回一局的得意,爱因斯坦把思绪重新扳回正事上:“拉瓦锡一直在发烧,而且从昨天开始就呼吸困难,时不时会昏过去。我和容嬷嬷不敢把他送去医院,所以他无法得到专业医疗设备的辅助。如果再不抓紧时间,我担心他会挺不过去。”
“那你现在就带我去看看他吧。”事急从权,宋安安也不是矫情的人。她至少得看过拉瓦锡的情况后之后才能帮助他。
爱因斯坦二话不说,带着她就往他家的四合院跑。
独自一人在家照顾拉瓦锡的容嬷嬷被紧张和焦虑折磨了一整天,无限接近崩溃的边缘。看到爱因斯坦回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直接瘫软在地:“拉瓦锡一直在说胡话,他流了很多汗,体温已经飙到三十九度五,再这么烧下去,他哪怕侥幸没烧死,也会被烧傻了。”
宋安安注意到,拉瓦锡的额头上盖着的是湿毛巾,而不是更方便的退烧额贴。显然,容嬷嬷担心去医院购买额贴会引起科学部上层的注意,不得已只能采用最原始的土办法来帮拉瓦锡退烧。
宋安安摸了摸拉瓦锡的手,烫得令人心慌。
他正处于应该白胖可爱的年纪,但婴儿肥这个词与他完全绝缘,与发育不良的身体相比显得特别巨大的脑袋上没长出几根头发,浑身上下瘦得只剩一个骨头架子,毫无血色的嘴唇昭示着生命的岌岌可危。
容嬷嬷拿出一个针管,让爱因斯坦扶起拉瓦锡,动作娴熟地往他手臂的血管里注入药水。
大部分孩子都怕打针,但当一厘米长的针尖戳入拉瓦锡的皮肤时,拉瓦锡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躺在爱因斯坦的怀里无知无识,已经因为高烧屏蔽了对外界的感知。
容嬷嬷抽泣抹泪:“上次伊丽莎白来给拉瓦锡诊断还是半个月前,她留了十五天的药,让我每天早晚给拉瓦锡注射,现在只剩下七天的量了。之前药只要一打进去,拉瓦锡的烧马上就会退下去几个小时,人也会慢慢清醒过来,可以吃点粥饭补充营养。可是从前天开始,哪怕打了药他也醒不过来,福斯曼用视频电话教我做了简易的葡萄糖和生理盐水给他挂着,但拉瓦锡的情况一点都没有好转!好几次,他的体温毫无缘故地骤降到35度!福斯曼说他被一个研究项目绊住了,这两个月都没办法回来,连每周一次的视频时间都不能保证。”
宋安安搭住拉瓦锡的脉搏,正打算对着手表测算他的心跳,拉瓦锡却突然剧烈癫痫。
也许因为喉咙里卡着一口痰,他浑身发颤,剧烈咳嗽,必须很用力才能喘上气,憋得小脸通红,眼泪鼻涕齐飞,四肢拼命地挥舞。最可怕的时候,即使他的手臂狠狠撞到墙壁,发出非常巨大的声响,拉瓦锡也毫无反应,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痛。容嬷嬷赶忙与爱因斯坦一起压住他的身体,以免他因为过于剧烈的动作碰歪了针头。
高烧、寒颤、流涕流泪、忽冷忽热、说梦话、浑身疼痛甚至自残,症状与吸/毒很像。如果不是知道拉瓦锡不可能有机会接触毒/品,宋安安几乎要以为他是个瘾君子了。
宋安安仔细对照伊丽莎白的笔记:“拉瓦锡由于免疫力低,很容易感染各种疾病。去年十月份,拉瓦锡也有过一段时间的高烧咳嗽,伊丽莎白偷偷用核辐射实验室里的氧气面罩改制了儿童雾化机给拉瓦锡使用,暂时稳定住了病情。当时她那台雾化机还在吗?”
“在的在的,一直放在仓库里,我去拿!”容嬷嬷忙不迭地起身,焦急地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