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声不响发大财,一本正经作大死。
宋安安很早以前就发现,酷爱花式作妖的达芬奇才是所有孩子中最熊的一个。他不如胡克活跃,也没有瓦特爱哭,但这位时常安静得让人忘记存在的天才艺术家极具创造力,一天不弄出点幺蛾子来就一天不舒服。
宋安安很认真地问他:“你浪费那么多时间写作文,就不怕成绩掉出前十被惩罚?”
“不怕。”达芬奇同样很认真地回答,“蛙跳既能锻炼身体又很有趣,平时我没事干的时候也会在家里自己跳,但从来没有一口气跳过一百下,我还挺想试试的。”
“……你真是个变态!”胡克突然意识到之前他揍达芬奇却被反虐是有原因的,眼睛瞪得溜圆,心痛地无以复加,“你喜欢蛙跳干嘛还跟我争,你少答一道选择题,我们俩就都能如愿以偿了!”
“我考试的时候又不知道你的分数!”达芬奇倍感冤枉,委屈地说,“我以为我考得已经够差了,没想到你竟然还会排在我后面。我能怎么办?我也不想的!”
如果打个比方来类比达芬奇此刻的心情,大概就是他故意打开水龙头放水,结果却发现小口径的水龙头根本解决不了基友的问题,他真正需要的是超大出水量的消防栓。
不过,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在阴差阳错地与第一次惩罚擦肩而过之后,幸运女神弃达芬奇而去,接连两次月考,他的排名都稳稳地落在后百分之五十,成功解救胡克于危难之中。
甩脱了被惩罚压力的胡克瞬间有了搞事情的闲暇和底气。
“安安安安,这周末是实验室开放日,我们一起去实验室玩吧!”课间休息的时候,胡克把作文稿纸折成纸飞机,“突突突”地配着音飞到宋安安的课桌上,发出热情的邀请。
达芬奇好奇抢话:“实验室开放日?那是什么?”
“就是可以自由参观实验室的日子。”胡克早就做足了功课,一直等着人问。达芬奇一递话头,他就滔滔不绝地倒起了豆子,“我们科学部有一个专业化的理科实验室,拥有正电子断层成像仪、喷气推进模拟器、回旋加速器等一系列高精尖设备以及不计其数的化学试剂,是许多优秀理论和发明专利的诞生地。”
“不过,实验室内管理严格,闲人莫进,一般只接待理学院和工学院的研究员。我们这些学生如果想要入内,只有两个办法。”
“一是等到三年级以后选修牛顿教授和爱迪生教授的课程,二就是抓住一年一度的实验室开放日的机会,进去参观。听冯特哥哥说,安安的妈妈五年级时,曾经在这个实验室里成功研制出一款风靡世界的洗发水,非常厉害。安安,你不想去看看吗?”
当然要去看看!
机不可失,宋安安和达芬奇当场表态加入,胡克又去忽悠了达尔文、孟德尔和瓦特,宋安安喊上了米列娃,七个人雄赳赳气昂昂地向着实验室的方向挺进。
米列娃拉住宋安安的袖子,有些迟疑:“安安,我今天本来约了爱因斯坦一起去听音乐会的。今天演奏的是巴赫的曲子,爱因斯坦非常喜欢……”
“是爱因斯坦喜欢,又不是你喜欢。”宋安安拽着米列娃往前走。
自发夹事件后,宋安安意识到大势已去,已经不会明刀明枪地阻碍爱因斯坦与米列娃的交往,但这并不代表她待见爱因斯坦:“回忆一下你们的约会内容,基本上全是你在陪伴他——你陪他听音乐会,你陪他饭后散步,你陪他去拉头发——一起写作业这种算是相互陪伴,不计算在内。除了有事没事送你点礼物,给你带点吃的,他陪你干过什么你想干的事吗?”
历史上的米列娃就是为了婚姻完全放弃了自己的事业,把整个身心都扑在了照顾家庭上,最终丧失了对爱因斯坦的吸引力。
如果这辈子米列娃仍然要跟爱因斯坦在一起,不管是从爱因斯坦的择偶偏好,还是从米列娃自身获取幸福的能力考虑,她都应该活得更自我一些。
可惜米列娃并不是个性强势的人,她为难地皱眉:“我没什么想干的事……”
“所以才要参加不同的活动,多尝试不同的事物,挖掘出你的兴趣点!”宋安安鼓励她多跟其他小伙伴一起玩。
“你不能老是围着爱因斯坦转,哪怕是情侣,也该留有私人空间。你其实一点也不喜欢音乐,小时候伊丽莎白让你唱首歌你都能哭出来,现在却整天把巴赫和莫扎特挂在嘴边。听音乐会对你而言不是享受,你完全可以让爱因斯坦自己去听音乐会,然后你跟着我们去参观理科试验室。”
米列娃迟疑地说:“可是约瑟芬·柯克伦也对音乐会很感兴趣,如果我不能陪爱因斯坦去,他很可能会邀请柯克伦。”
“所以你要防备情敌?”宋安安眯起眼。
伊丽莎白不止一次地向米列娃科普过爱因斯坦的渣浪属性,爱因斯坦小时候对宋安安表白却又飞快反悔的黑历史被她念叨了无数遍,可惜并没能使米列娃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