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管教所是干什么的?”
“管教所是专门教训不听话的小孩的地方,具体位置没人知道,因为唯一去过的特斯拉已经死了。但学校里一直有传言里面有老虎凳、杏花雨等刑具,据说特斯拉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门牙都被人打断了。米列娃这次进去,恐怕凶多吉少。”
“这么恐怖的吗?”
由于早上为米列娃耽误了太多时间,等宋安安来到操场的时候,瓦特的发言已经开始。米兰达老师面色不善地指了指一年级队伍的方向,让宋安安自己去末尾站好。
站在她左边的达芬奇奇怪地瞄了她一眼,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米列娃呢?”
“说来话长。”
米兰达老师的视线黏在两人身后,犹如芒刺在背。宋安安不便多说,压低声音问他:“你怎么也站在最后排,也迟到了吗?”
“是啊。”达芬奇耷着脑袋,没精打采地说,“其实我今天很早就起床了,可是穿上汉服以后觉得袖子上空空的,必须再绣一朵君子兰上去才好看。保育员姐姐没空帮我绣,所以我只能自力更生,自己画了一朵上去,然后就迟到了。”
宋安安将余光向旁边偏了偏,看到一株郁郁葱葱的君子兰从达芬奇的袖口一直蔓延到肩膀,无法言说的肆意洒脱。达芬奇出品,美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但如果宋安安是达芬奇家的保育员,她恐怕会打爆他的狗头——这君子兰可是用墨水画的,一浸水就完蛋了,这让保育员姐姐还怎么洗衣服?
宋安安奇怪地问:“你之前没试穿过汉服吗,怎么早上才临时决定加图案?”
“早就试过了,但我之前没注意袖子。”达芬奇沮丧地挂下嘴角,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前几次我的注意力全在右衽和裾上,已经调整修改了五次鸟兽图纹,直到今天早上才发现袖子才是最大的败笔。”
宋安安真诚地说:“相信我,以后你每看一次汉服就会发现一次问题,没有最大的败笔只有更大的败笔。”
瓦特的演讲恰好告一段落,热烈的掌声淹没了达芬奇毫无说服力的自辩。
一个穿着玄色汉服的男人缓步走上主席台,仪表堂堂,但声线却出乎意料得深沉:“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强则国强,少年进步则国进步。看到今天的你们,就如同看到昨天的牛顿和爱迪生,看到世界未来的样子。”
这位是?
宋安安无声询问,达芬奇不动声色地撇嘴:“弗朗斯校长。”
这么年轻?
据说这位校长曾经是牛顿和爱迪生的老师,算算年纪,今年已经是奔五的人了,但外表上看起来就像是牛顿的同龄人。
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宋安安总觉得达芬奇的话音刚落,弗朗斯校长的目光就循声而来,但他的发言没有丝毫停顿:“今天,有二十一名学有所成的六年级学生将离开学校,进入理学院与工学院实习。他们都曾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如果没有被科学部收养,早已饿死在街头。是科学部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教育他们成才,他们也将用学识报效祖国。”
“今天,也将有十九名一年级的学生在这里行入泮礼,开蒙启智,立志向学,正式成为科学部的一员。”
“礼启——正衣冠!”随着一声长长的唱和,一年级的学生在米兰达老师的带领下上台,逐一整理好仪容仪表,按次序将手伸进一个事先预备好的铜质大盆中,洗净擦干,代表自此以后心无旁骛,潜心学习。
“查尔斯·罗伯特·达尔文,拜孔夫子——”
班长达尔文越众而出,左手手掌抱住右手,举到与眉毛齐平的位置,鞠躬长揖,垂手跪地,磕首三次,三拜九叩,起身后三祭酒,拜礼才算完成。
他退到一边后,被喊到名字的达芬奇上前,规规矩矩地跪倒。
台下的高年级方队出现了不明显的骚动。
胡克小声嘟囔:“达芬奇是新晋的校草,好些学长学姐都好奇他长什么样,卯着劲想一睹芳容……”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酸?
宋安安忍俊不禁。
达芬奇的颜值的确很能打,但科学界盛产男神,一年级的男生各个高鼻梁加欧式大双眼皮,所有人都长得不赖。只可惜大部分的男孩都是典型的直男思维,恨不得一件T恤加一条牛仔裤穿遍春夏秋冬。除了达芬奇,没人能做到每天一套打扮不重样,哪怕新衣服的数量有限,达芬奇也能在搭配上玩出花来。
宋安安抿嘴轻笑:“你放心,轮到你上去祭拜的时候,会有更多的人伸长脖子来看你的。”
“为什么?”
宋安安淡笑不语,一脸高深。
胡克一头雾水地上台,莫名其妙地发现现场的气氛果然更热烈了一些。学长们很给面子地掂起脚尖,兴奋地打量胡克的样子,用自以为小声的音量对着他指指点点。
“是胡克!”
“就是前段时间被牛顿教授关在教学楼下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