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淮去医院简单探望了一下宁银洲,再赶到无尽春酒吧二楼的包间里的时候,陆白游已经喝过一轮了,此刻正抱着这场接风宴的主角沈毋哭呢。
沈毋见他坐过来了赶紧如释重负地把陆白游往他身上一推,“老秦,你可算来了!赶紧治治他!不就在酒吧门口被鲁家那个留学回来的大小姐拒绝给联系方式了嘛,嚎成这样,可真够丢人的!”
本来被秦越淮顺手一推七零八落地趴在沙发上的陆白游一听到这话,立马就不服气了,“她那是拒绝吗?那是对我人格还有尊严的践踏!”
说着说着,还来气了,歪歪扭扭地爬起来就要去和沈毋掐架,“沈雾雾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你居然在你的好兄弟受辱的时候作壁上观!你那骂人不带脏字的嘴皮子呢?难道就只是阴阳我时才会比较利索吗!”
沈毋懒得和不讲道理的酒鬼计较,仗着身体灵活脑子清醒躲闪个不停,给陆白游气得够呛。
秦越淮已经习惯了他们这样别具一格的交流方式,他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喝着酒,一杯下肚他这才发现好像还少了人。
“怎么就我们仨,顾停云呢?”说着,秦越淮还仔细环视了一下四周。
毕竟上次陆白游这样偷偷吓过他,那个锱铢必较的男人最喜欢用同样的方式报复回来了。
已经成功把陆白游绕晕跑累了的沈毋一屁股坐下来,正端起酒杯想给自己解解渴呢,就看到秦越淮如此东西,赶紧笑着解释道:“已经吓过了,不然老秦你觉得陆白游这个傻子为什么会突然发疯一样地喝酒?”
“不是因为鲁大小姐吗?”秦越淮觉得这次的酒蛮不错的,就有给自己倒了一杯,“这和停云吓他有什么关系?”
沈毋用皮鞋头轻轻推了推坐在地上趴在没有放酒瓶的茶几上呼呼大睡的陆白游,“一天两次打击破防了呗!”
“那他为啥只念叨鲁家大小姐?”秦越淮有些不太理解更不认同陆白游这种做法。
已经确认陆白游彻底睡死的沈毋站起来去按墙上的服务铃了,“服务员,拿条毛毯送过来。”
听到秦越淮的疑问,挂断服务铃后他翻了个纯粹无奈的白眼,“当然是因为这家伙又虚了,停云只是提前站在没有开灯的包厢里在他开门进来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
接着又不屑地瞅了眼地上的人,“结果他就吓瘫在地上不说,还把自己弄脱臼了,幸好停云很擅长这种复原。”
好吧,接下来的秦越淮不用沈毋说,他都知道了,无非就是陆白游疼破了胆,但是心里的怨气还是想用嘴皮子发泄发泄,抱怨对象自然只剩下一个不在场的鲁大小姐咯。
说到不在场,秦越淮差点忘了,“对了雨务,停云他人呢?”
“他啊,服务员说他家那个未成年的私生子来酒吧了……”
沈毋正说得好好的,突然翘起的二郎腿就被人抱住了,那生物嘴上还喃喃低语着,“雾雾,呵呵,我抓到你了,是我赢了,耶。”
沈毋拔了拔腿,没拔过这醉鬼,只得恨恨地威胁,“再这么叫我我就让停云给你再来一下!”
可惜醉鬼就是醉鬼,哼哼唧唧两声抱着腿蠕动了两下就又睡着了。
沈毋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没有把腿抽出来,就用着这个变扭地姿势对秦越淮说完了剩下的话,“所以他去楼下抓人了,应该马上就回来了。你听,是不是有动静了?肯定是他拎着他那个弟弟上来了!”
秦越淮侧耳仔细听了一下,困惑得很,“他是什么时候练成了走路发出法拉利发动机的轰鸣声的?”
“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