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一口气跑回县衙。
点完卯。
微微松了口气。
这探春手好下流，绝不能轻易再使用，尤其不能对男人随便用，也幸好那容妈妈不懂武学，若是稍微会两下，估计姜凡就留在那里了。
同时，姜凡没有被记账，容妈妈就没他把柄，他也想好了，容妈妈身后的势力惹不起。
躲在县衙不就行了？
对方能奈他何？
“姜凡，快一点，大人要训话……！”有捕役喊道。
“好。”
姜凡应了一声，便走出差班房，去了堂下列队等候。
旁边站着的同僚李虎，打了个哈欠，笑道，“昨晚我们玩得很开心，谢啦！”
姜凡气愤不已，“你们……有点太过分了吧？账为什么记我身上？”
李虎怔了下，“有这事儿吗？你可别信口胡说，没人把账记你身上！”
“不认也罢。”姜凡冷笑一声，便不再多说什么。
李虎微微一笑，撞了下他的肩膀，“我说，不就是几两银子吗？别往心里去，新人都这么过来的。”
“时间一长，你会慢慢明白，记住，官匪自来是一家。”
官匪是一家？
姜凡怔了下，这么说……下套不是李虎几人，而是背后的勾栏？
如果真是这样，有多少捕役被记了账？
他们被人抓了多少把柄？
这衙门到底是朝廷的，还是别人的？
在姜凡思索间，捕头孙霸突然喝了一声，“大人出来了，都给我起站好！！”
孙霸是入品武者。
声音甚是洪亮。
没人敢不听。
姜凡也不再多想，站直了身子，因为还下着雨，所以，水滴不断从屋檐落下。
溅湿了众衙役的衣服。
可所有人依然肃穆，谁也不敢乱动。
不久，知县大人何芳一脸愁容，唉声叹气地走了出来，他谁也不理，径直主位上一坐，开始用手指敲桌子，整个县衙更显得静寂。
过了会儿，知县大人才开口，
“昨日……有没有贼人消息？”
县丞、典史、主簿齐齐看向捕头孙霸。
抓贼是孙霸的责任。
也是他的任务。
孙霸虽然是入品的武者，可在知县大人面前，却也要收起傲气，
“大人，属下连日派人搜山，却不见贼人踪迹。”
“想来贼人盗走了郡王府的宝物后，已经离去。”
“并没有在此地停留。”
知县大人闻言，不满道，“又是一无所获，孙霸，事关重大，你万不可有任何懈怠，明白没有？”
“据本县所知，锦衣卫已经发布悬赏，若有人发现线索，可得赏银一百两，活捉贼人，赏银五千两，尔等还需努力才是！”
“属下遵命！”孙霸表面恭敬，心里却不以为然。
那贼人能从郡王府走脱，必然实力高强，岂是一个小小县衙能应付的？
知县大人一心要讨好那郡王，却不知，有的钱能挣，有的钱挣了没命花！
这心里话自是不能说出来。
孙霸转回身，当着知县大人训斥众捕役道：
“你们这些混账，都给我听好了！”
“把附近所有山脉，给我挖地三尺地搜，要是还找不到贼人踪迹，哼哼……县衙也养不了这么多的废物，听明白没有？”
“明白！”众捕役。
“滚去干活吧！”
“是！”众捕役称是，告退离开。
姜凡夹杂在队列中离去，心里不是滋味，孙霸的话恐怕不是吓唬人。
如果再找不到贼人踪迹。
真可能让一批捕役滚蛋。
总得有人背锅嘛，孙霸不可能背，那就只有下面的小弟来背了。
想到这儿，姜凡觉得不能坐以待毙。
他没去班房，转身朝牢房走去，
这里还关着十来个犯人。
虽然被抓捕过了，可架不住有些犯人不老实，隐匿过其他犯罪事实。
姜凡试着捡个漏。
牢房里。
两名狱卒正在看守，看到姜凡进来，便不理会，继续闭眼睡觉。
姜凡来到犯人近旁，打眼一看，一个个面黄肌瘦，模样可怜，他试着上前抓捕了一个。
半晌。
都没触发反应。
“老……老爷，我冤枉啊，我没有犯事儿！”那犯人可怜巴巴地求饶。
“闭嘴！！”狱卒的喝骂传来，“皮痒了不是？再打搅你爷爷睡觉，这辈子别想出去！”
姜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