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您偷家里的物件出去卖,迟早会败完家产,要早些考虑退路……这话被三少奶奶听到后,罚她们一人挨了五下柳鞭。”
小环见许清陷入若有所思的模样,鼓起勇气继续说道:“少爷,奴婢觉得三少奶奶当时会因为向着你处罚四院里的丫鬟,就一定不会对你不好,所以……”
“小环,这件事除了你以外还有人证吗?”
“有呀,大院里的几个丫鬟都知道这件事,海总管也听到了一些消息,但因为您太过宠爱四房,几乎夜夜留宿在那儿,也就不敢与您说。”
许清微微发怔,心中忽然有了新的想法。
……
思绪敛去,许清看着身材柔弱,宛如一朵娇花般的陆晚禾,眼底有些怜悯。
真不知道前身是怎么想的,竟会放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在许府偏院里蒙尘落灰。
“夫君是要为四院里的丫鬟出头吗?”
陆晚禾以为许清重提这件事,是要把当年的旧账重新翻出来算。
毕竟许清最为宠爱四院的秦氏,为她做些什么出格的举动都不意外。
许清摇了摇头,问道:“我想知道的是,府里人都知道我对你不好,你当时又为何会向着我?”
“啊……”
陆晚禾没想到许清竟会把当日的事情了解的如此清楚,她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对方的问题,不得不低着头,默然不语。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我也不会强逼于你。对了,你要的东西我现在给你。”
许清淡声说完,走到书桌前把有些干竭的墨汁又研磨了一番,重新把那首词曲的后半阙写在了上面。
“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当陆晚禾起身去承接纸张的时候,她的眼神瞄过了词曲的最后一句。
恍惚间,她突然觉得喉咙里似乎被烈火灼过,眼前的视线也有些朦胧不清。
“一帘风月闲。”
许清头也不抬的说道:“门口有件海总管送来御寒的狐裘,你回去的时候披上,让小环多送你走两步吧……我就不出去了。”
……
“小姐,你怎么能不打一声招呼,就独自一人跑去许大少的院子里呢?”
季夏看着风尘仆仆,裹着一件雪白狐裘的小姐出现在门前,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当她在院里寻不到小姐的时候,差点想去把整个许府都翻一遍,可没想到小姐却自己回来了。
可听到小姐是因为那首词曲的后半阙出门时,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小姐,你这性子也该改改了,哪有人会把诗词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那东西再美好也只是些虚幻之物,我们又不是天上的仙人,总要靠些俗物才能够活下去。”
陆晚禾走进屋内,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季夏忙去把房门掩实,又找了些纸张煳上。
确保屋里不再透入一点冷风后,季夏才放心的回到了小姐身边。
刚到身前,她就瞅到了那件柔顺暖和的羔皮袖子,上面的毛发齐整,做工精细,一看就是个高档玩意。
“小姐,这狐裘是哪里来的?”
陆晚禾欲言又止,脸上泛起微微的潮红。
季夏噘着嘴,边说边想。
“狐裘在咱们素州可是稀罕货,往年府里也就少爷和大少奶奶能多分两条……您刚才去的是少爷的院子,不会是许大少给你的吧?”
“嗯。”
陆晚禾轻轻应了一声,似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季夏腾的凑上来,伸出手在自家小姐的美靥前晃了晃。
“小姐!你可不能被那个家伙骗了呀!他肯定没安好心……你想想,咱们在许府待了两年的时间,他何曾对我们嘘寒问暖过?现在对咱们这么好,一定别有图谋!”
陆晚禾嘴唇微抿,小声说道:“季夏,你想多了……他落水失忆了,和以前不一样了。再说了,古人有云,人之初,性本善,他……”
季夏柳眉一竖,娇声叱道:“小姐,你怎么还为他说起话了,要我说,他就是图你的身子,想……做那些羞人的事情。”
季夏本想说的再露骨一些,但考虑到自家小姐专精于诗词,涉世未深,便也不太好把话说的太过直白。
“小姐,你在想什么呀?”
陆晚禾没什么特殊的想法。
若许家公子能维持住这两日的模样,她倒真觉得这门亲事没什么不好。
那些词曲,不是精研诗词的人根本无法作出,或许自己之前错怪他了,许清是一个喜欢诗词歌词的好人。
更何况,二人本就是夫妻。
……
神殿巍峨,凌云壮丽。
宽敞幽静的静心殿内,光线昏暗。
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