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小惊讶发现,村里新来的汪会计居然是黑痣男。
这不化骨刚被解决,幕后黑手就自投罗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汪文成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说:“施小小同志你好,说起来你养父算我半个恩师呢,咱们也算是自家人。对了,我记得你以前脑袋有问题,还在大街上当众撒尿来着现在好了?”
“汪会计你别取笑小小了,她又不是故意当街撒尿的,毕竟人有三急嘛,何况她当时还是个傻子。”一旁的杜红霞跟着开口。
周围一片哗然,甚至有人偷笑出声。
面对众人嘲笑,施小小并未恼火,反而按住脑袋蹲了下去。
村支书正准备上前关心,却见施小小突然抓起地上的淤泥,开始无差别攻击。
“傻子小小,不是傻子!!骂小小,坏蛋!接受惩罚吧!”
众人见她犯病,忙朝后撤,可惜为时已晚。施小小手中的淤泥仿佛长了眼睛,一丢一个准,汪文成和杜红霞首当其冲。
那泥浆被施小小悄悄施了净污咒,阴邪招上如被火灼,杜红霞因此被烫得哭爹喊娘,就差跪下求饶。
汪文成见状忙捏诀救人,却被施小小一巴掌甩到脸上,瞬间顿住。
“你、你居然敢打我?!”
“略略略,坏狗就该打!”
施小小仗疯行凶,朝他摇头晃脑。
汪文成怒不可遏,扬手冲她掴去。
村支书见状,忙将施小小护在身后,跟着朝汪文成赔笑:“汪会计你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一个脑袋不清楚的女娃娃一般见识呢。”
汪文成咬牙切齿,“我看她之前挺清醒的,谁知道这会儿是真傻还是装傻。”
“她把大家的衣服都弄脏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杜红霞怒说。
不少遭殃的村民跟着呵斥。
“有病就在家待着,少出来搞破坏!”
“就算脑子有问题,但她朝人扔泥巴这事也不对啊,如果她不接受惩罚,以后岂不是会更加无法无天!”
亦有几个婶子站出来为施小小说话。
“明明是汪会计你先刺激小小,她才会犯病的,大家遭殃都是因为你!”
“就是!别以为你是会计就能欺负人,小心我们去公社告你!”
“还有你杜红霞,小小怎么说也算你半个妹妹,你居然帮着外人嘲笑她,你心眼咋这么坏呢。”
指责声愈加热烈,汪文成和杜红霞怕引起公愤,只好作罢先一步离开,结果临走时,看见施小小躲在一众婶子身后朝他们扮鬼脸。
二人当即明白过来她在装傻。
杜红霞还想回去找她算账,却被汪文成厉声呵斥。
“汪大哥你为什么拦着我呀!”杜红霞十分不爽。
“不拦着,难道要大家都知道你杜红霞是个怪物?!”
汪文成趁机洗脑,“都是施小小的错,是她把你害成这样的,如果不是因为她招惹不化骨在先,你根本不会被同化,变成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唉,真是可怜呐。”
“施小小,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杜红霞按着被烧烂的皮肤,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汪文成见目的达成,轻笑说:“直接报复她多没意思啊,不如从她最在乎的人开始,也让她尝尝失去的痛苦。”
杜红霞闻言眼中泛光。
汪文成将一骨头炼成的手环给她。
“里面存有不化骨的死息,戴上它,你便能操控所有体内残存死息的人。”
杜红霞追问:“这村里还有人身上有死息?”
“自然。”汪文成附耳过去,说了个名字。
杜红霞听后面露激动。
她不仅要让施小小付出应有的代价,还要她在全生产队颜面扫地,遗臭万年!
另一边,猫在仓库角落推演卜卦的施小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趴在她肩上的小白正要嘲笑,结果又听她连打了三个。
《嚏耳鸣杂占》里有种说法,打喷嚏测吉凶:一骂,二想,三念叨。
不用算,施小小也知道骂她的百分百是汪文成和杜红霞。
“臭黑茅宗,让老道看看你们又想作什么妖。”她抓起龟壳继续摇。
卦象为风地观卦,推演为先难后易,谋事不易,交过节令,忧愁变喜。此卦凶相转吉,说明无论汪文成他们如何作,最后必定邪不压正。但中途变数颇多,施小小担心牵扯他人气运。为免节外生枝,她必须尽快解决。
“施小小同志,你怎么能在上工的时候偷懒!”
施小小抬头,看见汪文成发黑的脸。
“可是分配给我的工作,我都做完了呀,这儿又不是监狱,做完了,难道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么?”施小小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