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警局今年新来的警察,是中缅混血,就让他来给时先生做笔录,许小姐以为如何?”
三七分明显还是怕许司一,但即使害怕,官腔还是有些。
毕竟她是北缅人,在北缅的地盘出了事故,她决绝不能独善其身。
而且这会来了一堆国内外的记者,她除了配合,也没有别的办法。
傻大个警察来到时彦的身边,就挠着头发和他问好,被三七分瞪了一眼,才站直身体,准备请他上车。
时彦没有着急走,而是拉着阿晶说道。
“等一下,她是我的助手,做完笔录要签字的吧!她懂缅语,我需要她。”
傻大个点点头。
“好,两位这边请。”
警局和矿场不远,十分钟距离。
时彦这是第一次见到北缅的警局。
不仅环境简陋,警察局的大门也破破烂烂。
他们被带进一间不到40平的办公室,里面居然密密麻麻放了几十张办公桌。
除了两条过道,几乎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傻大个拍拍已经包了浆的坐垫,又用袖口擦了擦桌子,说了两句好话,便开始询问。
中缅警察的流程都差不多,就是问一些矿场安全之类的问题。
时彦从买了矿场就没来过,傻大个一问三不知,连笔录都不知道如何写。
最后只能美化性地加两句,阿晶看完没问题后,时彦才签字。
时彦这回也学聪明了,等傻大个送自己回矿场的路上,时彦趁着没有人,给他口袋里塞了一卷钱。
“我一下飞机就过来了,你们调查得怎么样了我都不知道。
方便给我说说吗?”
傻大个愣了一下,他似乎没想到时彦会给他钱。
他看了看时彦,又摸了摸口袋里钱卷的厚度。
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
“时先生,其实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具体原因。
目前还没有明确的结论。
但是,我听一个老警察说,塌房的前几天夜里,有附近村民看见有卡车进出矿场。
在卡车来往之前,半夜有爆破声传出来,他们以为是正常开采,也就没当回事。
但半夜开采属于违法开采,许小姐虽然一直说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在事故现场里,我们警方也很难。”
时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和许司一几乎都没过问过矿场的事情。
而且从元旦到现在,矿场在自己名下快两个月,从来没听说过挖出来过一块值钱的翡翠。
许司一也是十天半个月才给他说上一两句话,每次就只有几个字。
不过这个傻大个警察的话给了他启发。
半天有爆破声,有卡车进入矿场。
这两条信息放在一起,时彦的怀疑到达了一个顶点!
“谢谢你!”
时彦给傻大个道了谢,一下警车,赶紧拉着阿晶去找许司一。
这会地面的清理工作已经差不多了。
起重机挖出了房子、建筑残片,还有些碎了的原石,但始终都没找到人影。
时彦对许司一招招手,把她从人群中抓了过来。
“这会儿怎么说?”
许司一蹙眉摇头。
这些警察嘴很严,她塞了不少钱,但说的都是些有的没的。
时彦贴在许司一身边,身体不动,只把头偏了过去。
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说着。
“刚才我给那个傻警察塞了钱,他告诉我说,这里的居民说他们在半夜看见有卡车从我们矿场进出,而且半夜还有爆破声。
这个爆破声是什么,你应该清楚吧!”
许司一在手上比了一个枪的手势,惊讶地扫视了周围一圈,也压低声音,凑到时彦跟前。
“你说有人在我们矿场杀人!
这个塌方是他们故意做出来,方便埋尸!”
……
“不是吧!把我们的救援还要继续吗!真的挖出来那么多尸体,我要怎么压下去这件事!”
许司一根本不给时彦解释的机会,自己脑补猜测了一起重大刑事案件,恨不得跑过去让救援人员停手。
“大姐!我真服了你!”
时彦按住许司一,满脸无奈。
她的脑袋里除了打打杀杀,什么都没有!
“你听见爆破声就只能想到打仗吗?
我们挖矿难道不是先找到地点爆破,然后再开挖吗?”
“好像是啊!”
许司一停下脚步,吐了下舌头。
许司一在睡梦中被叫来,只穿了一套家居服就来了。
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