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是不足以让他们真正明白这个阵法的,但是教会他们如何依葫芦画瓢还是简单的,至少在林秋生看来应该是很简单的。
然而等他们在汽车旅馆里面住下来,林秋生开始给那些家伙们讲课的时候才发现,他居然需要先从最基本的尺规作图法讲起,要不然那些家伙根本就没法准确地将那个最为简单的阵图画准确。
“老天,当初你们上学的时候,你们老师连这都没有讲吗?”满脑袋黑线的林秋生忍不住问道。
“我不知道,也许讲了,也许没讲,反正不管他讲了没有,我上课的时候都根本没听过。”格兰特回答道。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都是在贫民区长大的,他们只可能读得起公立学校。美国的公立学校的学费基本上有三个来源,分别是联邦拨款、州拨款以及社区拨款。联邦和州的拨款是按学生的人头给的,对所有的公立学校都是一样的。但是社区拨款则来自社区的房产税,而不同的社区的房产税的差别是非常大的。
在一些贫民区的学校,学校的经费的百分之九十几都来自联邦和州拨款,社区拨款连百分之十都不到。但是在一些高档社区,社区拨款占的比例能高达百分之九十几,而联邦和州拨款连百分之十都不到。你的百分之九十,还不到人家的百分之十。这就是美国基础教育的状态。
因为经费不足,很多贫民区的学校不要说教师的质量了,就是数量也不能保证,所以很多时候,一个老师要身兼多个科目。在这类学校中,语文(英语)是体育老师教的绝不是一句笑话。所以在这种学校里,老师没教,或者教了学生没学,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最后忙活了大半个晚上,才算是用死记硬背的办法让菲德尔学会了怎么画那个简单的阵图。
第二天林秋生和张峰睡到快九点才起来,匆匆吃了早饭,便和菲德尔他们告别,开上车回纽约。
这一路上,林秋生和张峰轮流开车,张峰开车的时候,林秋生便在后座上坐着休息。
“你刻意结交那些巫人。可是有什么打算?”在识海中,东岳上卿司命真君突然问道。
“刻意?真君,我做得如此明显?”林秋生反问道。
“当然,你这家伙一向又爱钱又懒,如今一不拿钱,二则不厌其烦,诲人不倦,若无所求,必不至此。”东岳上卿司命真君说。
“真君说的是。”林秋生也不辩驳,先认下来,然后才徐徐道,“真君可注意到了巫人的种族构成?”
“你是说巫人更多的是有土著血统的?这也正常,他们毕竟是这里的土著,这里的洪荒气运本来是他们的,虽然中途有变故,但是这个影响却还是在的。”东岳上卿司命真君回答道。
“真君说的是。这些年我在北美,也接触过不少的巫人。在我接触过的巫人中,十之七都是所谓的拉丁裔。剩下的三分当中,黑人又有近两分,倒是真正统治这个国家的白人,天生的巫人却并不多。而在白人中,也是后来来北美的爱尔兰裔、德裔中巫人更多,至于从土著手中夺取了北美,并且将北美土著几乎消灭殆尽的撒克逊盎格鲁人,他们中出现的巫人就更少——至少我还没遇到过。”
“他们当初在这里杀戮过盛,为此方天地所忌,自然有这样的局面。”东岳上卿司命真君道,“不过将来,超凡潮水继续上涨,涨到一些气孔可以重新打开了的时候,情况怕就会有些变化了。”
林秋生也赞同道:“在从您这里了解到洪荒是怎么回事之后,晚辈想,那些欧洲的古神,肯定会觊觎美洲这块肥肉。他们会通过气孔,将力量送过一些来,支持那些人去为祂们争夺更多的东西,以及压制本土的巫人,免得他们在那些古神能出来之前长得太大,反而威胁到那些古神的安全了。而他们有有体系的教会系统,国家政权其实也倾向于他们。所以如果我没想错,再过一段时间,说不定,就会有针对巫人的打击。”
“那你还有意和他们交往?”东岳上卿司命真君问道。
“真君,在那些欧洲古神的眼里,我们怕是比那些巫人更危险,更需要打压和消灭吧?”林秋生说,“我们身后也有洞天神明,可能会和他们争抢这块肥肉。而且真君,面对这块肥肉,道门能退缩吗?道门又能退到哪里去呢,退回国内等着六天故气,等高天万丈鬼从洞里面出来?等祂们出来了,道门有能力和祂们形成平衡吗?”
所谓“六天故气”和“高天万丈鬼”,都是早期道教典籍中的一些说法。那个时候的道教还不是后来的那个清静无为的道教,他们不断的发动起义,想要建立一个地上道国。其中最为著名的,就是太平道的黄巾起义,以及天师道的割据汉中了。
在这个过程中,道教将原有的神灵统统贬斥为“六天故气”,并以驱逐祂们为己任。至于“六天故气”的首领昊天上帝,更是被贬称为“高天万丈鬼”。
在超凡潮水退去之后,在各种民间的传说中,道教的系统和传统的神灵系统渐渐合二为一了。这些早期的词语,也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