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后山后,万昌发现此处竟然盖了一座暖棚,那些从京城运来的花草都移种在了暖棚里。
万昌觉着姑娘家就是没脑子,这些花草不当吃不当喝的,养着它们有什么用,就该快些卖出去,换来银子才实在!
他一边腹诽,一边朝暖棚走去,可还没走近暖棚,就被两名杂役给拦下了。
“你是谁,萧姑娘吩咐过,闲杂人等不得靠近暖棚!”
一名脸色黝黑的汉子拦住了万昌的去路,口气不善地喝问了一句。
万昌被拦住,眉毛都竖了起来,呸了一声道:“你们两个有眼无珠的,你们家昌爷都不认识,怎么做事的?”
这两名杂役是萧芊凝从外头请回来的,专门负责照料这些草药,不常在书院里走动,自然没见过万昌。
黑脸男人打量了万昌一眼,感觉他并不像什么老爷,冷冷朝他摆了摆手:
“什么娼爷妓爷的,我们不认识,我们家小姐说了,陌生人不可接近暖棚,快快离开!”
万昌被两个杂役轻视,气得脸都绿了,他可是公子的心腹,而萧芊凝只是一个还未入门的妾室,她的下人怎敢对自己如此无礼!
他气得撸了撸自己的袖子,恼道:
“两个不长眼的,你们家小姐若知道我来,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子!算了,这地方庞臭,我也懒得进去,你们抬二十盆草药出来,再雇一辆驴车给我送到书院门口去!”
两个杂役听后对视了一眼,均觉得面前的小厮得了癔症。
“你脑子有毛病吧,你知不知这一盆草药价值多少,岂是你想带走就带走的?”
万昌翻了个白眼,他自然知道这些草药是稀罕物,要是不值钱的东西,他还懒得过来讨要呢!
“费那么多话做什么,我叫你们搬你们就搬,记着,以后成了我们谢家的家奴,要长点眼力见,以后府里做主的可是我们家公子!”
两人被万昌说得更加糊涂了,不过观棋姑娘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说这些草药十分重要,一定要悉心照料,万不能糟蹋,他们自然不会随意抬出来送人。
黑脸男人想赶万昌离开,但另一个年长些的拉了黑脸男人一把,没有让他开口。
他不清楚万昌的身份,担心这人真的跟主家认识,想了想便笑着道:
“小哥莫恼,我们姑娘吩咐过,不管谁都不能擅动这些草药,我们人微言轻,可不敢擅自将草药搬给您!要不您去跟观棋姑娘说一声,只要观棋姑娘过来吩咐一句,我们一定帮您把事情办妥!”
万昌见两人油盐不进,气得直咬牙,用不了多久,观棋就会成为给他暖被窝的人,哪家老爷们办事还得经女人的口!
“你们这些榆木脑袋,帮我办好事后回头知会观棋一声就是,她知道是我来拿的草药,只会夸你们得力,没耽误了主子的大事!”
黑脸男人实在讨厌万昌的态度,将镐头横在暖房前,冷道:
“我们不需要什么夸赞,我们只知道按照萧姑娘的吩咐办事!除非我们亲耳听到了萧姑娘的吩咐,否则绝不会搬草药出来!别说二十盆,一片叶子也不可能!”
万昌被气得牙疼,指着两人怒道:“蠢材,真是蠢材!等我见了小凝姑娘,第一件事就是让她将你们两个蠢材辞掉!”
万昌觉得自己以后必定会是谢怀远的大管家,府里的下人都得听他差遣,哪能容下这两个不听他吩咐的杂役。
用力甩了下袖子,他掉头就朝萧芊凝的住处走去,只不过还没走几步,便看见了正往这边走来的观棋。
观棋的脸上虽有不明显的伤疤,但她五官精致,那早已经康复的烫伤并不影响她的美貌。
加上她身形窈窕,气质又好,比万昌能接触到的姑娘都要出挑很多。
想到公子已经答应会将观棋许给他,万昌看见观棋时,心里就一片火热。
他快步走到观棋面前,笑嘻嘻地道:“我的好观棋,你可算来了!你快跟这两个蠢货说说,咱们是不是自己人!”
观棋看了万昌好一会儿,才想起万昌的身份,她嫌恶地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万昌的距离,并未搭理万昌,只蹙眉看向黑脸男人问道:“怎么回事?”
黑脸男人忙恭敬回道:“回观棋姑娘的话,这男人刚刚过来,要我们搬出二十盆草药给他!可未得到姑娘您的允许,我和老卢不敢擅自做主,这小哥便骂我们两个蠢材,还说要找萧姑娘辞掉我们!”
“他们连我的吩咐都不听,怎不该罚!”
万昌冷哼了一声,又走近了观棋一步,“算了,我懒得与这两人计较,你叫他们把暖棚里的草药都搬出来吧,我带他们去镇子上的药铺问问,尽快将这些草药都脱手,省得还得费心照料!”
观棋听了这话,气得脸都红了,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都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货色!
她不想与万昌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