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说纸人做什么。周母莫名道:“前几天就烧了啊。七樽纸人,全烧了。”
“七樽全都烧了?”唐小果哽道:“应该……还有一两个备用的吧?”
“那东西能有什么备用的……”丧葬品都是现买的,备着打算给谁用,周母感觉脖子有些凉,“七樽全都打断手脚捎下去了。”
一般来说,人那么高的大型纸扎不是用来烧的,作工艺品陪葬用。但慈禧时代的大户人家有这样的风俗,事先把这种纸扎人的腿手打破撕开再烧毁,封住嘴或者干脆不画嘴,有口难言,眼盲心盲,到了下面也才会是忠仆。
唐小果的脸色都快比鱼池还绿了:“那我怎么看到它了?”
周母也跟着接天莲叶无穷碧:“……什、什么,你看到什么了?现在可别开玩笑,我一把年纪了经不起吓!!”
两人对着坐,牙齿都在咯咯打战,只有楚一逍面不改色地坐在那儿,好像身边两人这么抖动只是突发奇想开始斗霹雳舞。周母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对楚一逍道:“你也看见了?没有吧??”
楚一逍轻轻按住了她的手背。
她的手很热,像个小火炉。
此时无声胜有声。意思很明显了,周母寒毛直立:“那东西在哪……算了别告诉我了!我现在不想知道它在哪!!”
楚一逍认真思索了一下她的要求,然后才诚恳道:“那,你不要转头。”
周母:“……”
唐小果:“……”
冷静点,这不是想笑的时候……
但,逃避是没有用的。周母从唐小果瞪大的瞳孔倒影中,看到了背后穿着红衣正伸长脖子的纸人——它没有眼珠的惨白眼眶怨毒地注视着自己,血红唇角僵硬地往上拉扯。
一阵阴风吹到了她的后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