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瞒不过本郡尉,你觉得呢?”赵郡尉冷笑着反问。孙县令眼睛一眯;“那依赵郡尉之见,吾等该如何应对?”赵郡尉闻言,环顾了一圈众人,正襟危坐道:“从郡守被秦王昊囚禁,本郡尉便知道他来者不善。要想不坐以待毙,最好先下手为强!”“啊?”众人大吃一惊,心说这是要造反啊?但赵郡尉却面不改色,侃侃而谈;“所谓官逼民反,你们最近不是在收粮吗?索性收得狠一点,弄得民怨沸腾。到时候他肯定要去主持大局,再趁乱杀了他,来个死无对证,三川郡还是咱们的天下!”“郡尉英明!”众人眼睛大亮,齐声恭维。另一边,郡守府后宅。赵昊从城外收粮点回来,整整一個下午,房间里人来人往。大部分都是来示好的。礼物多到数都数不过来,赵昊也照单全收。好不容易送走那些串门的,萧何与曹参又来了。“大王,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目下土地兼并黑潮确实死灰复燃,虽然依旧在掌控之中,但隐隐有失控的风险!”萧何肃然拱手道。赵昊看了他一眼,皱眉道:“可知其原因?”“主要原因是傜役民力迟迟无法归乡,导致秘密游荡在乡里的老世族谋生了想买地,却找不到当家男人的囧境。”“那李斯征发的民力都征发齐了吗?”“这”萧何语塞,不由扭头看向曹参。曹参沉吟了一下,拱手道:“回大王,据臣查阅三川郡民籍,逐县逐乡的统计,距离李丞相征发的上千民力,还差半数!”“也就是说,三川郡流民比三川郡本地人都多?”“是这样的情况.”曹参虽然小心翼翼地回答,但心中依旧有些愤满:“这还只是三川郡,其他的郡县恐怕也好不了多少.”“十里八乡,找不出几个青壮男人,简直亘古未有也!”萧何却是不遮不掩的表达不满。“呵,照此下去,人人都可以是陈胜吴广”赵昊无声冷笑,摆手示意:“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说征粮之事,你们都奔赴了各县,征粮情况如何?”“这”萧何与曹参闻言,互相对视,随即齐声叹息,默然不语。“怎么,情况很糟糕?”赵昊眉毛一挑:“是不是官斛有问题?”“大王都知道?”萧何有些诧异。赵昊森然一笑:“我上午也去了城外收粮点,简直让我大开眼界!”“帝国有这些败类,再好的国策都没用!”“那大王准备收网了?”“嗯,去通知韩信,灌婴,等三川郡的流民乱起来,先捉拿申家,公仲家,暴家之人,再控制三川郡郡府!”赵昊点头道:“但凡有人敢反抗,直接打断双腿,不用商量,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听懂了吗?”“听懂了!!”次日,孙县令主动邀约赵昊前去查看收粮,赵昊欣然答应了。毕竟周仓吏之前曾陪他收粮,他总不能厚此薄彼吧。这次收粮的地点,正是李四虎所在的村子。可当他们来到城门的时候,城门口却站满了人,他们想出城都出不了。无奈之下,二人只好勒马停下,仰头张望。“孙县令,那些人都在干嘛啊?”赵昊因为个子不高的原因,看得不是很清楚,于是疑惑的追问孙县令。孙县令瞥了一眼,道:“应该是征粮未凑够数额的人在示众!”“哦?本王倒是有些好奇,想看看。”“呵,那就去吧!”说着,两人便骑马走到人群附近,有小吏见孙县令到了,连忙跑上前行礼:“小人见过孙县令!”赵昊一看人群里,百姓围成了一个圈,中间有几个木架,上面吊着几个人,垂头一动不动,也不知死活。木架下面也有几个人,戴着枷锁,跪在地上,咬着牙齿,汗水不停地从额头上溜出来。赵昊眉毛一拧,转头看向那名小吏,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小吏看了眼孙县令,讪笑道:“回上官,这些人都是征粮不足数额,又拒不补交的刁民!”“让他们当众受罚,省得以后再有人拒交!”人群里有百姓听见官府来官了,纷纷回头看向赵昊二人。“草民拜见两位上官!”一群人乌泱泱地跪了下来。孙县令面色一肃:“快起来!诸位快起来!不必多礼!”“上官!小人家中是真的没有粮食了啊!求您把我阿父放下来吧!”一名少年顶着脸上几道血红的鞭痕,嘶哑着嗓子扑到孙县令脚边,哭喊道。孙县令仿佛戏精附体一般,满脸悲切,也不怕脏,立刻将少年从脚边扶起来,关切道:“孩子,哪一个是您阿父?”少年揉着红彤彤的眼睛,指向木架左侧一个骨瘦嶙峋的花白中年。孙县令连忙招呼周围的小吏,道:“快!快将人放下来!”说着,还没等小吏动手,又一路小跑进人群,用手将官袍塞进裤子里,露出满是布丁的裤腿,然后亲自伸手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