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军漠然地看着心满意足的司琴,上辈子我也是怕你的孩子毁了,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把我的儿子打的半死?
那这辈子你儿子休想踏进部队的大门!
【哦豁!渣妈的脸都绿啦!】
【到时候拿不出钱给大姨,她俩不会打起来叭!】
【小志哥哥要真留在城里,能把大姨一家搅得鸡犬不宁。】
【好期待啊,怎么办!】慕小小欢喜得直吐泡泡。
“爱借不借,不借拉倒!”司琴看着妹妹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气得一跺脚直接回了前院。
反正拿不到钱她绝不能走,不把儿子的事解决了,她赖也要赖死在这里。
没过两天,慕军就收到司念大哥司理的电报。
让他还是想办法把小志送到部队去。
司琴拿不出来钱,想让司理大包大揽,即办事又花钱。
司理那么精明,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自然不乐意干,就想到把这麻烦推回给慕军。
慕军当即去大队借了自行车,去镇上找了个电话给司理打了过去,
“大哥,小志的性子你也知道,要是到了部队上吃不了苦,再闹个逃兵,咱们几家的孩子都要跟着受牵连。大姐和小志都想在城里找个工作,我们出钱您出力,你就多给大姐费点心。”
慕军回来就把电话里的内容告诉了司琴,“大姐待我最好,我肯定向着大姐说话。”慕军转头看着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的司念,严肃地道:“司念,你可不能自私自利,这是咱亲姐!”
“可是其实我,哎呀,我没钱啊!”
司念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了,钱都让她花了啊,仅有的一点前几天也给慕军了,她还哪有钱!
“大军一个月十好几块的津贴可全都给你了,你说这话谁信呐!念念,小时候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姐可都让着你,我都白疼你了!你真是太伤姐的心了!”司琴气的抹着眼泪往回走。
都两天了,司念推三阻四愣是没给她一毛钱。
看来根本不是慕军不行,而是这个妹妹小心眼!
“姐,你听我说!”司念急的一跺脚也追了过去。
当晚,一家子吃饭的时候,就听前屋司念姐俩打起来了。
第二天半晌午,司琴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慕军总算松了一口气,抱着闺女亲了又亲,总算把这个大姨子打发走了。
眨眼间就到了秋高气爽的时节,慕小小已经七个月,小家伙一顿要喝满满一瓶羊奶外加一个鸡蛋羹能吃能睡长得飞快,家里那只野羊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
小家伙本来长得就好看,这下子圆墩墩的更像年画娃娃了,村里人但凡见到小丫头,没有不喜欢的。
倒是孩子妈司念,自从被咬了满脸包后,恢复慢不说,皮肤也变蜡黄蜡黄的,满脸都是深深浅浅的印子,就像长了一脸的雀斑,倒真是一个疤也没留。
村里人见着她都差点认不出来,这还是以前天仙似的司念嘛,完全没了那种惊为天人的惊艳感。
这天,司念打外头回来就黑着一张脸,进到屋里“嘭”地一声甩上门。
实在没想到,大哥司理还真给小志找了个工作—钢铁厂的临时工。
就为了找这么个破工作,司琴足足要了她三十块钱!说起这事她心里都在滴血
“还是大哥有本事,钢铁厂可是好工作,让小志好好干。”慕军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声,赶紧亲亲怀里的闺女生怕小家伙被关门的动静吓到。
这回工作是司理给找的,小志干好干坏司家都怪不到他头上。
司念高兴不起来,慕军不给她钱,钱是她厚着脸皮跟陈建仁借的,这才借了没几天,那个狗东西竟话里话外催着她还钱。
今早屋里最后一点粮食也吃完了,中午她就没吃饭,这会已经饿的前胸贴着后背。
瞧着桌上的玉米面饼子和两盘子青菜都馋的直咽口水。
“没事了吧?没事赶紧回去吃饭吧,我们也得吃饭了。”王莲芝不悦地白了司念一眼。
不给她宝贝孙女喂奶,三个孩子全都不带,还想到她这来蹭饭吃,简直做梦!
不是喜欢关起门来吃独食嘛,那就回去吃个够!
慕军看都没看她一眼,拿起奶瓶给闺女喂奶。
慕小小接过奶瓶两只小胖手抱着大口啜奶,幸福的眼睛眯成个小月牙。
司念咬着唇,一张脸涨的通红,半晌才憋出句话,“我,我那边的粮吃完了。”
“明天大队就分粮了。”慕军扭头看向她,“对了,妈帮着带孩子,队里照顾我的工分我给妈了。”
给妈了是什么意思?
司念顿时傻了,“那,那我领什么?”
她从来没下过地,哪有工分?
“你出月子的时候咱可都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