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民营企业,据了解,虽然所招的岗位,工作内容和她长期接触有些出入,其中涉及到少许的商务内容。
但公司实力雄厚,整体框架明晰,各方面的福利保障也摆着。考虑再三,林逾静最终还是来了。
面试的会议室里。
HRBP介绍坐在自己身旁的是在招岗位的直属上级。林逾静正襟危坐,朝那位微秃的男人微笑点头。
面试过程预料之外的顺利,最后,HRBP所说的岗位薪酬也超过林逾静的期待值。
她心里终于松口气。
面试正式结束后,她站起身,向前几步,先后和HRBP和那位男人握手。
当微秃的男人握住林逾静的手,一瞬间,笑容碎在她的脸上。
男人的右手虎口直接钳在林逾静手掌的大鱼际位置。大拇指则直接落在她的手腕内侧的动脉处。
指腹重重地,极为暧昧地足足摩挲了三秒。
像某种未知的软体动物腻腻地黏在那处,林逾静悚然极了。
血液似乎都不再向右手动脉涌来,右手彻底僵掉。
甚至还有第三人在场,这职场性骚扰竟然来的如此堂而皇之。
她重重地抽回了手,动作太大,在外人看来林逾静的动作可能近乎与甩开。
那个男人或许也没有预料到林逾静会做出如此强烈的反应。
他的身子被带着向前冲了一下,顶着身前的桌子晃了晃,摩擦着瓷砖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的接触让我感到很不舒服!”林逾静直直地瞪着他,声色俱厉。
男人脸色变了半秒,但转瞬含笑,泰然自若地模样。
“你这小姑娘,也太敏感了吧,握个手而已呀.....”
林逾静难以置信,一时间气结,只听到那个男人又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宽容大度口吻。
“如果你感到不舒服,我道歉,我道歉。”
而现在,林逾静坐在返程的车里,想到男人变色龙般的嘴脸,仍旧觉得恶心至极。
右手的触觉,似乎也后知后觉。
林逾静从包里抽出湿纸巾,在右手手腕处极为用力地来回擦了好一会。
做完这些,她陡然觉得身心俱疲,像是一块电池被耗去了所有电量。
倦怠感像车窗外沉闷风声,又闷又重,凝滞且持续不断。
直到傍晚,车子停在林逾静的小区门口。她下车,双脚仿佛陷入泥泞里,使不上力气。
而白日的余热丝毫没有怜悯的意思,像针一般落在她身上,扎进皮肤里,逼着她加快脚步往前走。
再步行走上六楼,全身被洗过一遍。
一进屋,她打开空调制冷,自己直接坐在了空调出风口下的地板上,支撑不住,后背只能靠在沙发侧角上,像一块已经被彻底泡潮泡软的苏打饼干。
足足吹了半小时的冷气,林逾静终于缓过来一些。身上沾染的汗味令她无法忍受。
于是撑着地板,艰难起身,打算去浴室冲个澡。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却也在这个时候亮起。
来电显示的号码是黄韵芝的。
林逾静恍惚霎那,接通。
黄韵芝的声音发颤,惶惶不定带着鼻音,显然是哭过。
“静静,你怎么才接电话?我和你姑姑下午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微信也不回消息,我以为你出事情了......”
因为今天的面试安排,林逾静中午下车后,便将手机静音。
“我没事,下午有点事情,手机静音了没有听到。”
她刚说完,电话那头却就穿来姑姑林桔芳的声音,“静静啊,你吓死我和你妈妈了。”
看来姑嫂两人在一起。林逾静把同样的话,再次向姑姑重复了一遍。
“不吉利哦,今天你妈妈真生日,坐在酒店被你吓的哭了半天呢。”
林逾静片刻失神。
原来今天已经是农历六月十二了,是黄韵芝的农历生日了。
“姑姑,你把电话给我妈吧。”
电话那头是一阵窸窣声,很快,再次响起黄韵芝的声音。
“生日快乐...”林逾静顿了一下,重重的呼吸一下,“妈妈。”
黄韵芝显然意外,一瞬失语。
女儿林逾静自离家虞城上大学,一直到后来在虞城工作。这么多年来,原本无话不谈的母女两的关系不似从前,再无亲昵。
每次黄韵芝给林逾静打电话闲话家常,林逾静都是淡漠回应,不等黄韵芝说出体己话,她便以学业繁重为借口潦草结束。
后来,母女两人的电话便越来越少了。
甚至大学四年的学费,林逾静都不能接受黄韵芝的援助。黄韵芝别无他法,拜托自己小姑子林桔芳将学费转给女儿。
可聪明如林逾静,她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