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眠听到这话,没有任何触动。
陆行川这个人曾经是她生命里很重要的过客,后面她也痛恨过,原谅过。
现在她觉得与其继续恨着,倒不如放下,实在是这个人已经无足轻重了,她漠不关心,不爱也不恨。
她甚至想到之前他的背叛,都能释然一笑,暗暗庆幸的亏看清了他的真实面目,也只是三年而已,还没有结婚。
要是结婚了,或者十年三十年,那自己也太可悲了。
“那你以后好好谢谢他吧。”纪眠平静地说道,就像是听到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阿眠,明天就是最后一次股东大会了,他们想把我逼走。阿眠,我想问你一次,你想过那种平凡普通的生活吗?”
“你想干什么?”
纪眠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讯息。
“我可以带你走,我不会让裴氏落入裴行明手里,等爷爷醒来后我会询问他的意见,要么他代为管理,挑个孩子来继承。要么就捐了万贯家财,造福社会。”
“我带你制造假死,然后隐姓埋名,找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我尽可能地保证我们的安全,以后我会努力养家。”
“真的……可以吗?”纪眠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们可以移民去一些不显眼的小国,真的躲起来,他们找不到的。”
在国内肯定是不安全的了,只能出国。
纪眠有些迟疑,如果是东躲西藏的日子,她有些抗拒。
但她也明白,这可能是她现在唯一能摆脱这一切的机会。
只要裴砚假死,那些人就不会一直盯着他。
与其每天担惊受怕,怕那些人耍什么阴狠招数,还不如离开这里,过普通人的生活。
“好……我答应你。”
裴砚明白,她答应下来是因为关乎到他和孩子的安危,她希望他和孩子平安健康,对权势金钱没有丝毫的流连。
她不怕过苦日子,但要看和谁一起过。
裴砚紧紧抱着她,以后他们一家三口不问世事,只过自己的日子。
“明天我会解决掉那些人,然后等爷爷醒来,我们就可以离开。”
“嗯,我相信你。”
纪眠用力点头。
翌日,裴氏最后一次股东大会。
董事全票通过,希望裴砚罢免职务,将股权转卖,永远退出裴氏集团。
他们也列举了七宗罪,无非是他得罪了太多人,会连累裴氏。
“虽然你是大股东,但是只要你做得不称职,其余股东全票否决你的话,你就算不退也得退。因为老爷子还在昏迷中,所以他那一票作废。”
“现在开始准备投票,请大家把投票结果放在意见箱里。”
所有人面前都有一张纸,写完了就把纸条折叠好,放进了箱子。
然后请专业的人来唱票,确保没有暗箱操作,全都是个人自愿。
裴行明头上还缠绕着纱布,本应该在医院好好养伤,可他还是来了。
他要亲眼看着裴砚下台。
“罢免第十票。”
已经开了十张票了,都是罢黜裴砚的。
“这……支持。”
唱票的人微微停顿,亮出了自己手里的纸张。
裴行明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阴鸷的双眸扫过了台下众人。
“谁?”
他咬牙切齿。
明明每一个人都买通好了,为什么还是出现了意外,到底是谁背叛了他。
他扫了几个中立派,之前是拥护裴砚的,现在反水也未尝不可。
“看来是不用继续唱票了,已经有人投反对票了。”
裴砚开口。
“等等,一定是哪里出错了,这样……我们再商量一下,再投一次。”
裴行明慌了,打算组织人员再来一次。
他临时召开小会,把所有董事叫走了,不论是威逼利诱,他都要裴砚滚蛋。
一时间,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他和裴烈。
“堂哥……不对,哥,你好呀。”
裴烈是裴行明的儿子,是最终受益者,裴行明完全信任他,所以没把他叫住。
裴烈倒是个自来熟,明明裴砚满脸冷意,不待见三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可他还厚着脸皮往前凑。
“我特别崇拜你,你简直就是我的偶像。你是家里独子,还有这么大的家业要继承,你却进了警校,当起了那么危险的警种,在外几次生死。”
“我经常听见到你立功的消息,非常佩服。本以为你对金融不感兴趣,没想到聪明的人到哪都厉害,裴氏你也打理得井井有条。”
“你和嫂子的故事我也打听到了,那叫一个婉转缠绵,恩爱悱恻。你们